江俜想過,不清醒的岑閬送過他到暗門,儘管他三申五令不許推門,那時岑閬一副要拆門的架勢,或許有一天,岑閬會在門外等他。
清醒和發病時,岑閬是不是兩套記憶互不相通啊?
江俜怎麼跟一個風暴症發作的病人計較,反正床都上了,愛怎麼怎麼。
江俜抬手抱住了岑閬的脖子。
以他的經驗來看,掙扎也沒有用,Alpha是聽不進去的,等他親夠了,再喊兩聲好哥哥。
&nega易感期,資訊素鋪天蓋地,Alpha會發瘋。
&nega不在易感期,Alpha聞不到足夠的資訊素也要發瘋,到處索取。
江俜做好了準備被咬出血,但他想不到,迎接他的是清醒的岑閬。動作很兇猛,但遠遠幹不出傷害江俜的事。
從小到大,江寶寶破一點皮就心疼得要命。
清醒的岑閬沒比發病的岑閬收斂多少,滑板的火流星自動熄滅,地下城進入全暗的環境。
江俜被嚴絲合縫地卡在牆上,不至於被壓扁,但也逃不掉,從他直直撞進岑閬懷裡,胸膛相撞,就分不開了。
江俜覺得自己就像《遠古社會生活》裡的Omega一樣,跟著舉火把的Alpha進山洞,火把熄滅了就開始交|配。
&nega是自願跟著的。
江俜是主動送上門的。
稀薄的空氣嚴重阻礙了江俜的思考。
察覺岑閬解他的衣服,江俜也很順從地,甚至伸手去解岑閬的皮帶。
風暴症下的岑閬沒有什麼理智,給江俜脫衣服尚有幾l分溫柔,脫他自己的簡直粗暴。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岑閬把皮帶扣卡住脫不下褲子,結果對方衣冠楚楚,自己羞於見人的場景,江俜覺得應該由他來。
反正……岑閬不會記得的。對待病人小江醫生就像消毒手法一樣溫柔。
直到……岑閬按住了他的手。
耳邊喘息聲彷彿一下子消失了,岑閬在黑暗中注視了一下江俜。
江俜腦袋燒壞一秒,猛地出聲:“你沒犯病?”
岑閬毫無誠意地道歉:“對不起。”
江俜驚呆了,岑閬這是釣魚執法!騙他過來!
在黑暗丟失的臉皮瞬間貼回了臉上,卻因為臉頰太過發燙搖搖欲墜。
他白天剛一本正經地跟岑閬吃過火鍋,晚上就被抓了現場。
剛剛踩滑板踩到飛起的江俜,腳趾能把地道擴寬五倍。
“你騙我。”江俜喃喃,企圖用這三個字概括全部過程,“你騙我。”
小江醫生的高冷掉了一地。
他又羞又氣,不是氣岑閬親他,而是氣自己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發覺岑閬不是風暴症狀態,不對症就給藥,行醫史上的奇恥大辱!
他想推開岑閬,原地跑路,岑閬單手銜著他的腰,滑得像一尾魚,實在控制不住了,手掌一翻
推開暗門。
黑暗與光明,
剎那轉變。
岑閬遮住江俜的眼睛,
抬腳將滑板也踢了進來。
暗門重新合上。
江俜像被手電筒罩住的夜間活動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