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光芒是從外面照進來的,稍稍緩和一些。
岑閬待江俜適應,鬆開了遮眼的手。
江俜彷彿被公開處刑,九分羞恥一分生氣,臉蛋紅得恰好像個鼓起來的西紅柿。
岑閬盯著他豔麗的嘴唇,深深吸氣,蹲下來檢視滑板的輪|子,前後輪磨損的痕跡,證明江俜來往的次數。
難怪他後來每次從地下城出來,雖然記憶不多,但總覺得身體舒適,休息得很好。
原來全是江俜的功勞。
他低估江俜對他的付出,還總煩惱弟弟不像小時候黏哥哥了。
人物和地點刺激了他腦海裡封閉的記憶,一些沒有畫面全黑的記憶湧上來,但有聲音、觸覺、嗅覺,豐富生動地需要被刻入光碟。
江俜一定是把溫柔和耐心全給了地下城的岑閬,在外面有點不好意思了。
“江寶寶,你是怎麼發現地道的?”岑閬聲音沙啞。
按理說江俜拿不到地圖,或許陸京有許可權在軍部檔案裡調出當年的防空洞結構,但陸京絕對不會給有前科闖進地下城的兒子。
江俜抬手捂住臉:“我就是沒事來這裡逛逛,突然想到防空洞不止一個出口,就想找找。”
人言道狡兔三窟,就算岑家把入口把守得再好,也會在裡面另留一條後路給岑閬。萬一前面的入口被火堵住了,岑閬不就完蛋了?
“沒事來這裡逛逛”,岑閬知道這句話裡江俜對他關心的分量。
怎麼會閒著沒事,江俜是掛念他才來的。
岑閬故意掛著臉:“第一次是自己摸索的?那麼黑那麼長的地道一次性走到黑?萬一盡頭不是你家怎麼辦?”
江俜紅著臉:“不是我家,那是通往你家嗎?”
反正出口肯定很安全,江俜相信岑家的辦事能力。
岑閬沒脾氣了,道:“第一次用走的吧,走了多久?”
江俜:“三個多小時。”
岑閬蹲下來,揉揉他的小腿:“踩滑板累不累?”
江俜這麼年輕,最適合當特種兵走天下的年紀,當然不會累,“還好。”
岑閬沒站起來,仰頭看踩著流星救他的小江醫生:“我對釣魚執法很抱歉。”
“沒辦法,據說這樣才能最快擁有老婆。”
江俜:“誰是你——”
岑閬:“我愛你。”
江俜終於端起了一點姿態:“哦。”
岑閬:“沒別的?”
江俜挑了一下嘴角:“哦,你沒有理智的時候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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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岑閬狂吃自己的醋:“別聽那個,聽我現在說的。”
江俜:“那你再說一遍。”
岑閬:“我愛你,我
喜歡你,我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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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俜:“哦。”
岑閬眼裡全是笑意:“我們算談戀愛了嗎?”
江俜:“我覺得算資訊素作祟,男人應該等到四十歲才算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