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黎親王府內,希藍按照規矩,依然為鳳七七與君莫黎請安,希藍躬身一禮,開口道:“妾身見過王爺,王妃。”
君莫黎頜了頜首,開口道:“坐吧。”
希藍應道:“是。”隨即在君莫黎身側坐定。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欣慰,望著鳳七七開口說道:“宮中的乳孃如何,小世子可有哭鬧過嗎?”
鳳七七莞爾一笑,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欣慰,朱唇輕啟開口說道:“宮中的人,就是不一般,不禁小世子沒有哭鬧,夜裡也睡得很熟,竟然一夜未醒,真是省去了很多煩惱。”
君莫黎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就好。”
希藍坐在君莫黎身側,聽著君莫黎與鳳七七親切的對話,內心之中一股子酸意,油然而生。
剛欲起身離開,就在這時,翟懷推門而入,三人均是一愣,翟懷來到君莫黎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參見黎親王殿下。”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疑惑,開口問道:“翟公公怎麼這般空閒,來本王這裡?”
翟懷道:“德妃娘娘被人陷害,中了毒,此事還在寢殿之中昏迷不醒,所有的太醫統統瞧過,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所以皇上命雜家前來通知黎親王一聲,希望能入宮瞧瞧德妃娘娘。”
鳳七七聞言,緊蹙著秀眉,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不可置信,朱唇輕啟開口說道:“德妃一向不愛惹是生非,常年稱病,怎麼會好端端的被人下毒,究竟是誰如此狠毒。”
翟懷道:“雜家不併不知曉,太乙門都不知道所中何毒,雖然的妃娘娘並未便顯出任何的不適,但是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個辦法啊,唉……”
希藍此事聞聽此言,頓時新心中瞭然,隨即緊蹙著秀眉,望著君莫黎開口說道:“王爺,妾身曾在柔然聽說過這種毒,無色無味,中毒之後也不曾有任何傷害,只會使人昏迷不醒,不如妾身也隨王爺前往宮中?只要一瞧便知。”
君莫黎見狀,望向鳳七七,徵詢下鳳七七的意見,鳳七七頜了頜首,隨即君莫黎開口說道:“好,事不宜遲,這般出發。”
隨即一行人,踱步走出了黎親王府,坐上了回返宮中的馬車。
不多時,鳳七七等人來到了德妃的寢殿之中,鳳七七踱步走到德妃的床榻前,秀眉緊蹙,望著德妃,雙眸之中滿是不忍。
德妃已經這般委曲求全,從不參與各宮妃嬪只見的事情,誰會料到,這般面慈心善之人,也會遭此毒手。
皇上也在,所有人對皇上行過禮之後,希藍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父皇,妾身知道這種毒素,這種毒素乃是出自柔然,就算毒液也是極其稀有,更別提解藥了。”
皇上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雙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開口問道:“你說什麼?出自柔然?難道是……”
皇上說道這裡,並未接著說下去,但在場之人誰都不是傻子,言外之意便是有人暗中與柔然勾結,並且在和親之前便已經開始聯絡,若不然不會出現此事。
君莫黎道:“那怎麼辦,也不能這般眼睜睜的看著德妃娘娘,這般一直躺在床榻之上吧?”
希藍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向得到解藥,必須前往柔然一趟才行,這種草藥一般生長在窮山惡水之地,極難尋得。”
君莫黎道:“即使在艱險,也不能這般眼睜睜的看著德妃臥床不起吧?本王願意前往柔然取藥。”
鳳七七聞言,緊蹙著秀眉,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擔憂,德妃待君莫黎與鳳七七不薄,總是百般不願君莫黎離開自己,也不得不讓他前去。
隨即鳳七七朱唇輕啟開口說道:“王爺,您去吧,小世子有妾身在,一切都無需擔憂,你一定要完事小心。”
君莫黎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本王命大著呢,你只要將孩子照顧好,等著本王歸來便好。”
希藍道:“柔然的路,妾身最熟悉,妾身願意為王爺引路,前往否然。”
鳳七七頓時一絲醋意在心中然然升起,望著希藍,眼神之中滿是不悅,而君莫黎則不是從兒女情長的角度看待這件事情,開口道:“好,就有勞側妃了。”
希藍聞言,雙頰浮起了兩朵紅暈,羞澀的開口說道:“只要能陪在王爺左右,妾身便不懼任何艱險。”
雖然此話聽在君莫黎的耳中,似乎異常的溫暖,但聽在鳳七七的耳中,鳳七七不禁懷疑,希藍是否藉著此事,想要與君莫黎獨處,並且回返孃家探望父母。
而皇上乃是人中之王,當然也這般想過,但是皇上覺得希藍身位柔然的總將軍,性格又這般直爽,不可能為了君莫黎說出這麼大的謊言。
隨即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德妃的解藥,就拜託你們二人了,朕在京中等你們的好訊息,此行需要些什麼儘管提,朕會盡全力滿足你們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