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縷夏日的暖陽耀入了客房之中,君臨烈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望著四周的環境,微微一愣,隨即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尷尬起來。
雖然喝了很對酒水,但是說些什麼自己還是記得的,現下想想,還真是大膽,畢竟鳳七七現在已經是君莫黎的女人,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的確有些不合時宜。
但話已經出口,便不可能收的回來,隨即從客房的長榻上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客房之中,這時君莫黎已經去上了早朝,也不好單獨去和鳳七七道別,只得默默的離開。
不巧,剛剛走出黎親王府的大門口,就被早已經等在哪裡的希藍攔住,希藍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如明珠般的鳳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黎親王起來了?”
君臨烈闔了闔雙眸,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是啊,希藍側妃這時……”
希藍笑道:“沒什麼,只是有些話想對烈親王求實一下而已,你我的關係,當年在戰場之上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希望烈親王不要隱瞞,有什麼事情大可直說。”
“你到底想問什麼?本王沒有任何事情需要隱瞞,並且就算有,那也是本王自己的事情,與希藍側妃無關吧。”
希藍搖了搖頭,開口道:“那好,有什麼話我可就直說了,烈親王還真是偏愛王妃呢,你瞧,同時黎親王的王妃,你對待我們的態度,還真是天壤之別。”
“希藍側妃這話從何說起,本王對待誰都是一視同仁,並且本王並不覺得我對希藍側妃的態度有何不可,本就沒有任何交集,還是不要在這裡說了吧,若是被有心之人瞧去,難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你說呢?”
“本公主看來,那倒是未必吧,烈親王昨日說過些什麼話,想必還沒有醉酒道那種不記得的程度吧,不妨回想一下,你就不會覺得我們在這裡說話,有何不妥了。”
“本王說過些什麼當然記得,但是那都是出於關心,才說出的那番話,並沒有任何不妥,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希藍側妃可莫要曲解別忘的意思才好,若是被黎親王知道,難免尷尬。”
“哦? 您這話的意思是本公主誤會了是嗎?那好,本公主知道,曾經在烈親王的身邊,出現過一個女子,到現在都還讓烈親王念念不忘,敢問,這個人可是鳳七七?”
君臨烈聞言,頓時渾身一震,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沒有人任何人知道,希藍是怎麼知道的,還將此事聯想到鳳七七的身上,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不成,思索片刻後,便覺得希藍這時在詐自己,希藍絕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
隨即開口說道:“本王不知道希藍側妃在說什麼,本王的身邊也沒有出現過任何的女人,想必是希藍側妃擅自猜想出來的吧?”
“本公主可沒有擅自揣測烈親王的想法,都是有依有據的,但是既然烈親王不願提起,那不說也罷,就當做本公主什麼都沒問就好了。”
君臨烈眉心緊蹙,冷冷的眸光颳了希藍一眼,開口道:“本王不管你在說些什麼,活著你想做些什麼,只是想奉勸你一句話,那就是不管如何,想做出傷害七七的事情,本王第一個會與你開戰,就算不要這烈親王的身份,就算墜入柔然,也會為七七討回公道。”
語畢,踱步走上了前往烈親王府的馬車,不在理會希藍,而希藍望著君臨烈離去的身影,微微一笑,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本公主就知道是鳳七七,看你的反應就能猜出個大概,還不承認,呵呵,真是幼稚。”
皇宮內。
擷芳殿之中,惜橋將一個食盒內,裝滿了各種精美的點心,拿在手中,向御書房的方向行去。
待來到了御書房之中,被門口的翟懷攔下,翟懷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珍嬪娘娘,可是要將這食盒送給皇上嗎?”
惜橋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是,皇上這個時辰應該在御書房之中吧?”
翟懷躬身道:“珍嬪娘娘非常的不巧,皇上並不在這裡,而是去了德妃那裡探望,命老奴在這裡等候珍嬪娘娘。”
惜橋聞言,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本宮稍候再過來,先將食盒放在這裡,待皇上回來的時候,也好能及時用上,都是皇上愛吃的一些小菜。”
翟懷道:“是。”
隨即惜橋走入了御書房之中,將食盒放在桌案上,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忽然像是看到了一個人影,不禁再次回眸觀望,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不禁秀眉微微一蹙,如明珠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
在這炎炎夏日,御書房的後窗,始終開著,而這麼久一來,也沒有人檔案闖入其中,但剛剛惜橋確實像是看到了什麼人般,一閃而過。
不禁讓惜橋在意了起來,難道是有人趁著皇上不在,偷偷的潛入了進來不成,雖然敲出了問題,但惜橋並未出言相告,而是裝作若無其事一般,走出了御書房之中。
翟懷目送著惜橋離開後,惜橋身形一閃,來到了一座假山後面,隱匿著身形,觀察著御膳房周圍的一舉一動。
不多時晴貴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惜橋的視野之中,惜橋不禁微微一愣,一瞬不瞬的望著晴貴人,只見晴貴人在御書房的後方,四下張望著,隨即便縱身一躍,跳入了御書房之中。
惜橋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從假山後走出,來到了一個梅花樹下,剛好能將御書房之中的一切一覽無餘。
只見晴貴人將固封的錦盒當中,拿出了一道聖旨,放入了懷中,便跳了出來,向自己的寢殿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