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橋在樹後,緊蹙著秀眉,闔了闔雙眸,悄無聲息的跟在了晴貴人身後,惜橋的功夫與鳳七七相比,用天壤之別來說,完全不過分,但惜橋隱匿身形的功夫,甚是了得,就算鳳七七也難以與之比肩。
跟在晴貴人的身後,並未讓她發現,一直來到了她的寢殿之時,晴貴人回眸張望,並未發現異常,便走了進去。
惜橋暗中不動,較有耐性的等在那裡,良久後,晴貴人踱步走出,惜橋雙眸微微一凝,待晴貴人走遠後,就地一滾,向她的寢殿之中行去。
晴貴人的寢殿,宮女只有一人,可見皇上對她的關心一般,惜橋見到侍女之後,隱匿在一根柱子後,待侍女走出,身形一閃,進入到了晴貴人的臥房之中。
開始私下搜尋起來,不多時,便在枕頭下找到了那到聖旨,拿在手中一瞧之下,頓時渾身一震,赫然是立君楚悠為太子的詔書。
惜橋見狀,不禁眼神之中滿是疑惑,皇上是何時立下的這道詔書?而晴貴人不顧危險,前往御書房之中將詔書偷過來,有所在何意?
這一切不禁讓惜橋一頭霧水,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惜橋將詔書又原封不動放回了晴貴人的枕頭下。
隨即一個閃身,躍出了晴貴人的寢殿,待惜橋回到了擷芳殿之後,便在書房之中擬了一封書信,上面寫道:請七姑娘速速前往宮中,有要事相商。
便綁在了信鴿的腿上,放飛了出去。
黎王府內。
鳳七七抱著小世子在長廊內乘涼,忽然一隻信鴿飛來,將小世子交道七巧的手上,鳳七七伸出瑩白的纖手,信鴿便乖巧的落在了鳳七七的手上。
從信鴿的手上摘下書信,開啟一瞧,不禁秀眉微微一蹙,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之中,滿是凝重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七巧,我們回去。”
語畢,將書信收如袖口,率先向自己的臥房之中走去,七巧緊隨在鳳七七的身後,開口道:“王妃,我們才剛剛出來,怎麼就要回去了。”
鳳七七頭也不回的開口道:“讓你走就走,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七巧縮了縮脖子,不在言語,待來到了鳳七七的臥房之後,鳳七七道:“備好筆墨。”
另一位侍女躬身應道:“是。”
紅袖死後,宮中的以為侍女便找到了君莫黎,帶到了黎親王府上,來伺候鳳七七。
這個侍女非常的不簡單,不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功夫不遜色於鳳七七,這也是君莫黎選中她的原因,如今甘願在黎親王府之中伺候著鳳七七,也有著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早很多年前,鳳七七無意中救過的一個女子,就是這個侍女,名為芳華,但那時候她整個面部都被燒傷,後來還是君莫黎幫她,才恢復成現在這般,所以內心之中,對君莫黎夫婦,甚是感激。
至此以後,她便苦練功夫,並且本來就是豪門之女,如今這般境地,也是因為得罪了君夙羽,所以與鳳七七等人的仇人也是同一個人,自然甘願前來黎親王府之中做侍女。
待芳華將筆墨取來之後,放在了鳳七七桌案之上,只見鳳七七緊蹙著秀眉在紙張上寫著什麼,芳華看在眼裡,開口問道:“王妃,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鳳七七並未答話,而是在之上寫下明日自會前往宮中之後,開口說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問,知道的多了,反而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知道嗎?”
芳華見狀,不禁有些委屈,他也是剛剛在清晨十分才來到了黎親王府之上,而鳳七七的態度,顯然不比當年,可能也是沒有認得出來是她,才會如此的吧。
隨即芳華開口說道:“王妃,你可還記得奴婢嗎?”
鳳七七聞言,眉心緊粗,深琥珀色的瞳仁內,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本王妃怎麼可能認識你,你不是今日才被王爺派道府上的嗎?”
芳華闔了闔雙眸,貝齒緊咬著朱唇,開口說道:“王妃可曾記得當年在城南,一個女子面部被燒燬,還是您親手所救,並且在王爺的手下,恢復了容貌。”
鳳七七聞聽此言,腦海之中有了些印象,但那時是在君夙羽手下做事的時候,只不過有些久遠,但一經提起,還是有一絲印象存在。
隨即定睛望著芳華,開口問道:“難道你就是那個女子?”
芳華微微一笑,開口回道:“是,奴婢正是芳華,而當年的不辭而別,也是為了復仇,如今大仇得報,便在宮中安定了下來,近日王爺在宮中說了府上發生的事情,奴婢便不請自來了。”
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我們還能相見,那好,將這封書信綁在信鴿上,給宮中傳去。”
芳華躬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