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烈則表現的很平淡,既沒有與諸位王爺爭執,也沒有變現的很在意,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不時的望向抱著小世子的鳳七七,久久不語。
君楚悠道:“現在就談論這些是不是有些過於早了些,父皇還沒怎麼樣呢,你就打起了監國的主意,難道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成嗎?”
君夙羽微微一愣,開口道:“這種事情逸王殿下可不要亂說,本王只是覺得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父皇的狀況,早朝定然是去不了了,難道本座考慮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嗎?”
君莫黎道:“父皇能不能上早朝,用不用監國,這些事情都不是你該在意的,讓你來只是看望父皇的病情,想必你也只在意這些事情罷了,也難怪,番邦之人多是些無情無義之士,我們大晉的瑞王也不能免俗啊。”
君夙羽道:“你少要裝好人,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在皇后身上的都做了什麼事情,用不用本座……”
就在這時,德妃推開了內殿的大門,緊蹙著秀眉,眼神之中滿是不悅之色,大聲喝道:“夠了,你們的父皇這還沒怎麼樣呢,你們就開始討論起監國的事情了是嗎?誰給你們的膽量,真是不孝。”
君夙羽立時閉嘴,但是眼神卻瞄向了君庭樊,君庭樊見狀,闔了闔雙眸,走上前來,開口道:“如今你還不是皇后呢,誰又准許你在這裡發號施令的?區區德妃而已,相比本王的母妃,地位還差了一大截,憑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君楚悠見狀,作勢便要欺身上前,這時皇上渾厚的聲音響起,“混賬,誰給你的膽量,敢這樣與德妃說話,這麼多年都白活了嗎?尊卑有別都不知道了嗎?果然有什麼樣的母妃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真是讓朕失望。”
君庭樊聞聽皇上此言,頓時無言以對,雖然內心之中異常的氣氛,但總不能這個時候就與皇上對著幹,還有些為時過早,不禁心中暗忖:待你駕崩之時,就是本王復仇之日。
隨即皇上道:“德妃,你進來,朕有事要交代。”
德妃應道:“是。”
語畢,折返而回將內殿的門帶上,德妃來到皇上身前,端坐在床榻之上,我這皇上的手,輕啟朱唇,開口說道:“皇上,您說。”
皇上虛弱的闔了闔雙眸,眉心緊粗,輕咳一聲後,開口說道:“咳……早年都是朕的不是,這麼多年,冷落了你,讓你受了不少苦。
“皇上切莫要這樣說,這一切都是嬪妾刻意為之,本就不想與任何人爭寵,這樣一來,倒免去了很多麻煩,嬪妾應該要謝謝皇上才對。”
“不,不是這樣的,還記得你剛剛入宮之時,朕在那是就特別的鐘愛你,但是知道你的性子不是那種爭強好鬥的,日後也可以的疏遠你,也能讓你與楚悠免於別人的迫害。”
“是啊,如今皇上病重,就不要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只要您能好起來,就是讓嬪妾受再多的苦,嬪妾也在所不辭。”
“若不是朕病重,還真的瞧不出誰才是真心待朕的人,而你一直不離不棄,雖然我們只見更多的事尊敬,但朕能感受的到,你是真真切切的關心著朕的身子,而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嬪妾這麼多年,從不曾為了爭寵,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當初入宮之後,嬪妾本事非常後悔的,但是這麼多年下來,早已經習慣,現在沒有別的願望,只求皇上的身子能好起來,健健康康的。”
“朕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朕其實一直都有在練習功夫,只是一直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雖然表面瞧上去異常的強壯,但是畢竟年歲已高,這時避免不了的事情,你也不要太過悲傷。”
“皇上莫要口出此言,您一定會好起來的,而您會不會功夫,根本就不是嬪妾所在意的事情,嬪妾只想讓您知道,有嬪妾在關心著您,千萬要堅持下來。”
“朕還沒有到達那種程度,暫時還是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保不齊哪一天就會忽然倒下,到那時,朕真的怕這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落入了那些個不孝之子身上,就只有靠你幫朕監督著他們了。”
“嬪妾何德何能,這一切還要皇上好起來之後,自己去做才是,嬪妾一介女流,怎麼能夠干政,豈不是走了藍皇后的舊路。”
“總之,現在朕最是信任你無疑,希望日後你也要保持著這樣的性子活下去,楚悠的前途不可估量,而莫黎無心皇位,朕早就已經瞧出來了,那就由他來輔佐楚悠也好,這樣一來,朕就放心多了。”
“這兩個孩子都不錯,但是皇上真的決定了嗎?將皇位傳給楚悠?他雖然有一顆為百姓著想的心,但是缺乏歷練,這……”
皇上聞言,微微一笑,開口道:“如今朕的身邊,就只剩下你了,還是你最忠心耿耿,門外的那些皇子,也就莫黎與楚悠朕還能指望,其他人,朕真是看一眼都嫌煩,他們倒不如不來。”
“那嬪妾這就將他們遣散,免得皇上聽著心煩。”
語畢站起身來,德妃作勢要推開房門,就在這時,皇上開口說道:“將他們遣散之後,將楚悠與莫黎留下來,朕有事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