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黎見翟懷前來,如黑曜石般的而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闔了闔雙眸,開口問道:“翟公公,您怎麼來了?”
特別是鳳七七剛剛抱著小世子從宮中歸來,不可能是皇上想念小世子,一定是宮中除了什麼大事才對。
翟懷道:“大事不好了,皇上病重,如今召集所有的皇子,養心殿一聚,其他的王爺已經到了,就差您了。”
君莫黎聞聽此言,頓時微微一愣,忙站起身來,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開口喝道:“你說什麼?怎麼現在才來告知本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
語畢,率先向鳳七七的臥房外走去,而鳳七七顯得沉穩的多,抱著小世子,秀眉緊蹙,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翟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翟懷道:“黎親王妃啊,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我們路上在說吧,好不好,現下您就不要在問老奴了。”
鳳七七覺得此事一定不簡單,先不說皇上武功高強,雖然沒有幾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經常習武之人,身子都不會差,一點徵兆都沒有,就這般輕易的病倒,一定是有蹊蹺。
翟懷隨即搖了搖頭,帶著鳳七七一同坐上了前往宮中的馬車,在馬車內,君莫黎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父皇的身子到底怎麼了?”
翟懷緊蹙著眉宇,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既然你清晨,老奴將茶水送到了養心殿之中,皇上剛剛拿起茶盞,未等入口,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可將老奴嚇壞了。”
鳳七七道:“怎麼會忽然病的這樣嚴重,先前怎麼一點預兆都沒有,難不成是有人蓄意謀害父皇不成?”
翟懷卻說“應該不是,皇上雖然身康體健,但是畢竟年歲已高,稍有不慎,便會傷及內臟,也應該是年輕時落下的病根,若不然不會忽然如此的。”
君莫黎問道:“父皇年輕的時候有過什麼病症不成嗎?怎麼會落下這種病根的,父皇不是一向養尊處優,並未聽到過有任何的老毛病啊。”
翟懷眉宇輕挑,開口說道:“我的黎親王殿下啊,您也不想想,你們這些皇子能活到現在這麼大,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誰沒有被毒害過?皇上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能沒有被毒害過嗎?”
鳳七七點了點頭,開口道:“是啊,就算中的毒被解了,日後也定然會落下病根,就好比德妃娘娘,如今的身子,還是那般虛弱,這都是被毒害過的病症。”
君莫黎聞言,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抹不安的神色,君莫黎倒不是怕皇上就此駕崩,定然不會那樣快,但是如今皇上病倒,君夙羽與君臨烈貌似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皇位,若是這個時候動亂,那後果不堪設想,倭國的人又頻頻出現在大晉,若是內外勾結,大晉將亡矣。
不多時,君莫黎與發呢給七七來到了養心殿之中,而這時所有的皇子都已經在這裡了,也包括君楚悠。
君楚悠見君莫黎與鳳七七前來,忙迎了上去,開口喚道:“老七,你們來了。”
君莫黎眉心緊蹙,開口說道:“六哥,父皇怎麼樣了。”
語畢,作勢便要向內殿之中走去,卻被君楚悠一把攔住,開口說道:“先不要進去,父皇的病症剛剛穩定了下來,現在母妃在裡面守著。”
君莫黎見狀,闔了闔雙眸,並未動作,君夙羽望著君楚悠,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深紫色的雙眸之中,滿是不屑之色,開口說道:“哎呦喂,就屬逸王殿下最焦急,您是急著父皇還沒有將太子的人選落定,還是焦急父皇的病情呢?”
君莫黎聞聽此言,頓時怒從心起,開口說道:“君夙羽,你不要太過分如今父皇還病倒在床榻上,還不是你為所欲為的時候。”
君夙羽道:“哦?本座為所欲為,想必這一切都是黎親王私自揣測的吧?本座可沒有那種心思,如今父皇病重,也是時候立下太子的人選了,逸王殿下焦急也情有可原。”
君楚悠怒視著君夙羽,開口說道:“君夙羽,別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別人都不知道,只是懶得揭穿你罷了,待父皇痊癒之後,第牛肉乾要你好看,看你還能逍遙多久。”
就在這時,君庭樊微微一笑,來到君楚悠身前,開口道:“怎麼,你就沒有寫什麼小心思嗎?諸位王爺之中,誰都沒有權利去說誰,百斤八兩罷了,你敢說你對太子之位沒有一點想法嗎?”
君楚悠道:“本王有沒有,是本王的事情,那也好過自己不得寵的母妃,卻去毒害他人,最後落得被賜死的狹長要好的多吧?”
君庭樊見狀,頓時語塞,開口道:“你……”
君夙羽道:“不必與他爭執這些事情,現在都還為時過早,憑逸王的資質,還不足以能勝任監國之位,剩下的就是我們幾個來說說,到底誰做監國之位比較好了。”
鳳七七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言論,頓覺可笑,如今皇上還沒有駕崩,君夙羽便打起了監國之位的主意,完全沒有將皇上的病情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