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航和鄭部長也是一陣無語。
如果是個中國官員,不知道山村小鎮的窮困,還可以被冠上不知民情的帽子。但輪到美帝國主義官員的時候。不理解欠發達國家的貧困,那就太正常不過了。
大部分歐美國家的先生女士們。對世界其他國家都是不甚關心的,有關心的,感覺也是兩極分化的。
亨克爾這些人雖然正常一點,那也摸不準亞塞拜然人的脈搏。
投票站的漢子早就不耐煩了,見他們不吭聲了,就如同趕蒼蠅似的甩手,道:“快點走吧,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影響投票。”
“我們影響投票?”一名紅毛的北歐女尖叫的站出來,嘴角歪斜,看起來氣的不輕。
對方用顯而易見的眼神望著他,指指周圍的電子器械,說道:“你們到處拍照,誰來投票,甚至投給誰,不都洩漏了?他們萬一被報復了怎麼辦?”
“報復?怎麼會?”好些年沒有經歷戰爭的北歐人,對復仇這個行當也不熟悉了。
蘇城在後面,輕聲用英語道:“侯賽因諾夫還掌控著軍隊呢。”
以亞塞拜然目前的局勢,軍政府是極難活下去的,這也是侯賽因諾夫沒有直接上臺的原因,他沒有能力同時承受軍餉和政府開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侯賽因諾夫沒有武力推翻大選的能力。
在亞塞拜然的三方勢力中,侯賽因諾夫是唯一一個有資格掀桌子的人。
會不會做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一回事。
若說選民對此有所疑惑,那並不奇怪。
國際觀察團的成員果然不好肆無忌憚的亂照相了,投票站慢慢的迴歸正常。人們依舊吃著免費的晚餐,給阿利耶夫投票。
民主鬥士們望著眼前的情景欲哭無淚。
良久,韓成航低聲問道:“做的這麼明顯,侯賽因諾夫和馬梅多夫不會反對嗎?”
蘇城簡單的道:“鞭長莫及。”
“這裡離巴庫還是很近吧。”
“所以這投票站還是比較守規矩的。”蘇城的話讓韓成航好一陣愕然。
他真的很想問不守規矩的投票站是什麼樣的,終究是忍住了。
做官要難得糊塗,做外交官是糊塗到家比較好。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變的沉默許多。
韓成航圍著蘇城,有話沒話的聊著天,對鄭部長便顯的冷淡了。經過今天的觀察,再不能判斷阿利耶夫要上臺的事實,他的水平就太差了。
鄭部長也意識到了此點,臉色陰沉的不知在想什麼。
亨克爾等人奮筆疾書,準備向上報告。
然而,總統大選的計票工作並未受到觀察員們的影響,毫不停留的按時開始了。
這仍然是極具技巧性的工作,貓膩數不勝數。
幾乎所有的民選國家,都曾經出現過要求重新計票的糾紛,美國最高法院不止一次的裁決過選舉計票結果。
在新的“民主國家”,出現糾紛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所有參與此事的人精神緊張的開始了工作,一箱箱的選票被傾倒在桌面上,由人工計數和記錄。所有的場景看起來都沒錯,除了參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