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同學們鬨笑著,還有人吹口哨和拍巴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有人扶起張嶽,鼓勵的拍著他的肩膀:“哥們你真行,你幹了全校男生想幹不敢幹的事兒。”
老師衝過來揪住他的衣領:“張嶽!和我去教務處!”
像小雞一樣被押到教務處,挨訓寫檢查,教務處老師給張嶽的父親打電話,結果一直沒人接聽。
放學的時候,教務處老師通知他,算他運氣好,李明雪不打算進一步追究,讓他明天和家長一起來學校接受處理。
張嶽走出校門的時候雙腿軟綿綿的,好像踩在棉花上。
幸虧明雪不追究自己,好險好險,這勞什子左手抽了什麼瘋,差點害自己被開除。
張嶽回家的路上,對左手翻來覆去地研究也沒發現什麼名堂。
回到家,還沒掏出鑰匙,發現防盜門上貼著一張紙條,是妹妹留下的。
“哥:你的電話打不通,速到人民醫院,爸出事了。”
轟的一記落雷,張嶽眼前一黑。
從書包裡掏出手機,發生了左手失控的事他一直忘了開機。
撥通妹妹的電話,顫抖中還撥錯了一次號碼。
“妹妹,爸怎麼啦!”
“爸爸在維修的時候被水管砸到了頭,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快來人民醫院。”妹妹小琳帶著哭音說道。
“我馬上來。”
張嶽結束通話電話,家門都沒進,到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飛快地趕到夜色中的醫院。
在腦外科病房,張嶽找到母親和妹妹。
母親謝萍含著淚說了一下情況,張嶽的父親在一個寫字樓的物業公司工作,在檢修中央空調的時候被一根脫落的水冷管砸到頭部,當場昏迷過去,被工友們送到醫院並通知了家屬。
“照過CT,醫生說腦部有內出血,正在輸液觀察,如果淤血消不下去就要做開顱手術。”母親謝萍的聲音微微發顫,她的身體不好有糖尿病,平時丈夫張佑朋是家裡的頂樑柱,突然出了這事兒,讓她有天塌下來一般的感覺,但是對著一雙兒女,還要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家裡的錢夠嗎?”聽到可能要做手術,張嶽問道。
母親謝萍臉上露出一絲愁容:“已經交了兩萬押金,護士說可能不夠,讓明天再多準備一些。”
張嶽想了想,說道:“媽,你和小琳先回家吧,明天籌完錢再過來。爸這裡我守著。”
“可是,你還要上學,馬上要高考了。”謝萍有點猶豫。
“沒事兒,我和學校請一天假。反正我是考武科,不用背書做題,在學校裡也就是跑跑步、打打拳,少練兩天也沒什麼影響。”張嶽說著自己都苦笑,自己的實力恐怕連三流大學都考不上,再多練也白搭。
“那好吧。”母親答應下來,開始收拾東西。
小琳悄悄把哥哥拉出病房,一臉嚴肅地問道:“哥,今天在學校——你真的對女同學……”她伸出手抓了兩下空氣,“做這個啦?”
“你怎麼知道我學校裡的事兒?”
“我找不到你,在醫院的時候給你同學打了個電話。”
“胖強這個傢伙竟然出賣我!”張嶽火大道。
“哥,你該找女朋友了。”小琳擠眉弄眼道。
“去,小孩子別管這麼多。”
小琳撅著小嘴道:“切,就比我大兩歲,都開始調戲女同學了,還裝什麼裝。”
這都是哪跟哪啊,這該死的左手,讓老哥的面子都沒有了,還不知道該怎麼向媽媽解釋這件事情。
哎——
張嶽深深地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