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幫你,便會幫你,是不會因方才之事與方才說的話而改變的。你往後有事要找我幫忙,只管使人去叫我便了。”
焦繡珠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主動獻身卻被推拒了。他知道盧嘉瑞有五房妻妾,是不缺女色,但多來一回又有何妨?男人不是都沉迷女色,多多益善的麼?況且她自信自己姿色並非鄙陋殘敗,如何他盧嘉瑞就不肯憐惜一回呢?想著這些,再看看床上依然睡死、鼾聲如雷的雲永光,那個想要都不想給他的男人,這會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可惜可憐!
就在焦繡珠還在怔怔的站著不動,不知如何是好時,盧嘉瑞便一邊對焦繡珠說話,一邊作個揖,然後走出門去,返回自己府上。
當晚,盧嘉瑞到鍾明荷房中歇息。盧嘉瑞一進房門,明荷就知道他吃酒多了,便扶他到床上躺下,吩咐蘇紋泡壺茶來醒酒。
等盧嘉瑞再醒來時,鍾明荷便對他說道:
“相公,你身體雖還硬朗,但往後出去應酬,不要飲酒太多,飲到有興就好了。俗話說酒色傷身,家裡又是妻妾成群的,如何經受得起這等折騰!”
“娘子你就放心好了,你相公我是金剛鐵杵,百摧不倒哩!”盧嘉瑞說罷便要求歡。
鍾明荷抓住盧嘉瑞的手按下,說道:
“今夜相公就好好歇息吧,妾就不奉陪了。不過,妾有句話要對相公說,妾前夫竇棋過世已近兩週年,草葬他鄉,平素也無人理會,妾意欲趁兩週年之際,到墳上去祭掃一番,略盡夫妻情誼,相公以為如何?”
“娘子欲要去便去,有何不可?”盧嘉瑞還有些酒意,只簡單的說道。
“如若要去,需得相公親自陪著,妾才敢去,以前的禍事記憶猶新,相公不去,妾卻不敢前往。”明荷說道。
“這個自然,我陪娘子前去便了,正好順道去拜訪堂邑縣令封老爺,也看望一下竇橫兄弟,看他如今過得如何。”盧嘉瑞說道,“不過,若要我陪娘子前去,娘子須得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便不去!”
“什麼事?妾人都已經是相公的了,相公還能有什麼要求?”鍾明荷疑惑地問道。
“我就是要你的人!”盧嘉瑞笑嘻嘻地轉過身來,一把抱過鍾明荷,放到床上,將身體緊緊的壓住鍾明荷,就動手去扯她的衣衫。
鍾明荷也已料到盧嘉瑞這一手,知道推拒不得了,便任由盧嘉瑞脫除自己的衣衫,自己也順手去脫盧嘉瑞的衣裳,兩人痛痛快快的開始播雲弄雨。
約莫過了旬日的一個早晨,盧嘉瑞便與鍾明荷帶著逢志,一同騎馬前往堂邑。為著方便行動,鍾明荷換上一身男子裝束,打扮得像個白淨漂亮的小郎官。
一番旅途勞頓,向晚時分方到了堂邑縣城,當夜在城裡一個客棧住宿一晚,不提。
翌日早上,在客棧吃過早飯,盧嘉瑞便打發逢志出去置辦了一套祭祀用肉食香燭紙馬之物,僱了腳伕挑擔。鍾明荷此時又已換回了女裝,三人騎馬,腳伕挑擔跟隨,一齊向竇棋墓地走馬而去。由於時隔不久,路徑他們都還記得清楚,出城不消兩三炷香功夫,便到了竇棋墓前。
盧嘉瑞看墳堆上有些略新的泥土,想當日竇橫闖入盧府裡欲行兇時,曾說開過棺槨驗看竇棋屍身,想來果是不假。
盧嘉瑞先讓腳伕使帶來的鏟子、鋤頭除去墳堆上的荒蔓雜草,從新培上新土,整理好祭臺,竇棋的墳墓才一改剛到時所看到的荒涼,煥然一新。
逢志將祭品在祭臺地上整齊擺好,焚香燃燭,鍾明荷倒頭便拜將下去,然後起身過去,扶在祭臺前墓碑上,先是抽泣訴說,繼而大哭呼號,淚水淋漓。
盧嘉瑞與逢志致祭之後便在一旁守望,他們知道鍾明荷的哭不好勸,也勸不住,就由得她哭。只有等她哭得聲嘶力竭,淚水流乾,才會歇住。(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