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夫妾歡娛極盡享樂人倫 小叔幡悟急欲索償冤債(中)
感覺到盧嘉瑞的喜悅與享受,鍾明荷似乎得到了獎賞,乾脆親啊,咂啊,舔啊,香唇熱舌細細地遊遍了盧嘉瑞全身,讓盧嘉瑞酥鬆異常,情致高漲。到要緊處,盧嘉瑞忍無可忍,他一舉翻過身來,將鍾明荷壓在身下,幾乎是如法炮製,瘋狂地親咂明荷的額頭、臉頰、耳朵、脖子,然後向下,胸脯,腿間,猶如飢餓的貓兒叼到魚兒一般,在美餐之前細細的打量、把玩,放肆著自己的喜愛與貪婪!
舌兒長長,舌兒尖尖,如飽餐泥鰍入洞;舌兒紅紅,舌兒熱熱,如冬日炭火暖手。盧嘉瑞縱情親咂,使得鍾明荷激情萬分,不但熱烈地應和著盧嘉瑞的親咂,動感處,還不由得“嗯——,喔——,哦——”的,甚至不時“哎喲!哎喲!哎喲!”的大喊大叫!
這一刻,鍾明荷不吝於獻媚,盧嘉瑞放肆於貪婪!兩人如此這般相互親的、咂的、吮的、吸的,足足有兩碗茶的功夫,便都激昂到抑遏不住,叫喊聲怕是都傳到院子外邊去了!
到了兩人都感覺烈火燒灼時刻,竟不約而同地一起迅疾翻轉身子體位,盧嘉瑞將鍾明荷緊緊地箍住,亟不可待地一舉合體同泰!
一霎那,彷如天旋地轉,乾坤和合,肉體不在,精魂出竅,一切在若有似無中飄散湮滅,一切又在湮滅虛無中重生!
怎見得這是一場曠世罕有的歡愛好戲?有詞《蝶戀花》為證:
君憐香玉奴惜春,俊郎美姬,邂逅便丟魂!輾轉幾許多落寞,今宵相悅極滋潤!
水中鴛鴦弄混沌,榻上鳳凰,情致絕人倫!欲說嬌豔無盡處,卻教驕龍休停頓!
兩人在床榻上又傲戰了半個多時辰,要緊處,一股甘霖忽然噴薄而出,感覺猶如晴天霹靂,一番雲雨總算過去!
接下來便是另一片晴朗天空,雨歇雲霽,周身松酥,兩人情意繾綣,相擁蜜語。
“我的心肝寶貝,娘子真讓我驚訝,有這等本事,不知是從何處學得?幾乎要了我的命!”盧嘉瑞攬著鍾明荷,說道。
“哪裡有學的?不過是妾臨時抱佛腳,想象出來,就這麼演練一番而已,要是相公歡喜,往後咱們可以不時演練哩!”鍾明荷說道。
“你有這等好的造春技藝,真不枉生有你這樣的美妙姿容體態,簡直是絕世絕配!”盧嘉瑞笑著說道,“我的心肝寶貝兒,一眾婦人裡,就娘子最稱我意!”
“只怕一時一話,如今說與妾聽,隔日就說與別人聽呢!”鍾明荷小嘴一呶,說道。
“摸著心口說話,我對娘子是最真心實意的。娘子回想看看,我自從與娘子初次見面到如今,有哪時哪點不對娘子好?我疼惜娘子,愛重娘子,非止一日兩日,定將是一生一世的!”盧嘉瑞當真將右手按著自己胸口,左手按著鍾明荷胸口,繼續朗聲說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相公,奴的好相公,妾這輩子別無他望,就指望著相公待妾好了!”看盧嘉瑞如此認真的誓言,鍾明荷動情地摟緊了盧嘉瑞的脖子,趴在盧嘉瑞身上,猶如一隻溫順的貓兒臥在窩裡一般。
於是,兩人便在甜言蜜語中睡去,又在甜美的夢境中延續那高唐美夢,真是夢中有夢,如真如幻,直當是人間夢境,夢境人間!
話說盧嘉瑞使人稟報知縣白老爺,讓他多關竇橫些時日,既不提審,也不告知他為何只管關著不審案,只是每日由邱福透過獄卒送飯食給竇橫吃,管他吃得好。這樣的順水人情,白老爺當然樂意做,就照辦了。
初時,竇橫煩悶,在牢房裡不時大呼小叫的,獄卒也只不理會他。四五日下來,竇橫也就平靜了,不再呼喝狂躁,反正送吃的來就吃,吃完了就睡,一副看你又能如何的樣子。
到了第九日,盧嘉瑞便與鍾明荷一起到監牢去看竇橫。這次盧嘉瑞叫明荷不要換裝,戴個頭紗就一起去了。
來到牢房,獄卒開啟門,竇橫猛一轉身,看到盧嘉瑞和鍾明荷,著實吃了一驚,跳起來,大喊道:
“姦夫蕩婦,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只要我沒死,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竇橫一邊喊一邊衝過來,要用拳頭擊打盧嘉瑞。竇橫洪亮的叫喊聲,夾雜著手腳鐐銬“鈴鈴鋃鋃”的聲音,震響整個監牢——這分明銬鎖的是一匹猛獸。
盧嘉瑞怕竇橫過來傷著鍾明荷,便飛出一腿,當空頂在竇橫胸前,略一加力,便將他踢回去。竇橫踉蹌後倒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