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妾身洗浴好等相公過來,相公萬不可食言!”依良望著盧嘉瑞,笑著說道。
盧嘉瑞想去看看冬花不假,但他更想著在冬花房中有奉香兒伺候他沐浴,在這日諸多繁雜事情之後,他得好好地放鬆放鬆,舒坦舒坦。
翌日一早,盧嘉瑞起了床,梳洗畢,便徑直到前邊書房來,吩咐逢志去喚邱福,然後再去叫齊邢安、柴榮、湯家盛與姜勘過來一起吃早飯。等這幾人都到了,盧嘉瑞便又吩咐逢志拿自己名帖到衙門去稟告廉大人,說自己今日有事,稍遲些到衙門打卯。
邢安幾個看今日特別,老爺居然請他們到府裡一起吃早飯,不知又有何事。他們面面相覷之際,廚下便已將早飯弄到宴客廳擺好,在廚下做活的嚴勝寶媳婦彩雲過來,請老爺吃早飯。
幾人隨即轉到旁邊宴客廳餐桌上吃早飯。吃飯之間,盧嘉瑞便將要開設施粥棚施粥之事做了安排,讓他們幾個飯後即著手抓緊進行。
根據盧嘉瑞的安排,就在瑞榮坊南邊大門外地坪上,柴榮負責搭棚砌灶臺,邱福負責購買鍋瓢案桌柴火等,湯家盛與姜勘負責稻米供應及人手調派,邢安負責整個事情的總體管束排程,務必要在翌日能夠開始實施施粥。
“那柴主管的事情最繁多,最緊迫!”邱福說道,“我這裡不打緊,政和五年時施粥用的三個大鐵鑊還在庫房,抬出來洗洗就好用了。其它東西我家瑞明雜貨鋪都有,去買來就是了。”
“邱福,這次災情比上次嚴重,饑民更多,三個鑊不夠,你再去買兩個,輪流熬煮,輪流發放。”盧嘉瑞說道,“你們都要做好應對饑民極多的狀況之準備。這次施粥時日也可能比較長,估計要施放到六月底才結束,兩個多月。說實在,要消耗多少稻米,我也不知道,但你們要記住,這粥要儘量熬得爛些,不能太稀,也不要太稠。太稀了,不像話,倒壞了我‘瑞豐糧油’的名聲;太稠了,時日這麼長,又消耗太多糧食。邢安你管這事,你斟酌著辦。我意是要讓真正的饑民有了這粥喝,能活下去,而那些沒事想來趁便揩油喝粥的卻不覺得有什麼好處。”
“按老爺說的架勢,不是要把老爺家吃空了?”邱福驚疑說道。
“如今不說這個,你等先照我說的去做。”盧嘉瑞說道。
“要省米,便隔日將米泡過水,並且隔夜就將五鑊粥都熬好,翌日早上那粥便會米漿濃稠,口感也好。”邢安說道,又問,“以什麼名義施粥?要寫橫幅吧?是寫盧府,還是寫‘瑞豐糧油’的名頭?”
“與政和五年時施粥一樣,就寫‘瑞豐糧油食雜鋪施粥棚’好了!”盧嘉瑞想一想,說道。
“那好,我負責找人寫條幅掛上,柴榮在搭棚時預留掛條幅的地方。”邢安說道。
“我與姜勘管著的兩家糧鋪近日已經是格外忙亂,要再從中抽派夥計來照管施粥,怕是不行!”湯家盛說道,“能不能從別的店鋪中抽派夥計施粥,咱們糧鋪負責供送糧食便好?”
“施粥打的就是你們‘瑞豐糧油’的招牌,你們不出人力,怎麼說得過去?”邱福笑著說道。
“湯主管說的也是有理。邢安你再看看好從哪些店鋪抽調一些夥計去,不要從‘瑞豐’抽派,這些時日他們確實忙。自傢伙計不夠,也可再從這些饑民中物色幾個做臨時夥計,專門就管施粥。有得吃,給他們管飽,跟他們說施粥結束時再按日給他們一點工錢,我想有的是人願意幹!”盧嘉瑞說道。
“嗯,老爺這辦法不錯!我去辦。”邢安說道。
“還有什麼疑問的嗎?要沒有了,吃好早飯就即刻去做,傍晚酉時都到我書房來稟報落實情況!”盧嘉瑞說道。
“還有一件,就是施粥時饑民們都餓的慌,難免著急,發放時怕是秩序混亂,還需像上次一樣,請老爺先請官府派出捕快或者衙役來鎮場,免得導致場面混亂,自傢伙計又管不住,弄得好心做成壞事。”邢安說道。
“嗯,這我知道,我午後散卯就先拜訪知縣白大人,請他派出幾個衙役或者捕快來鎮場好了。”盧嘉瑞說道,
其他幾個主管也沒有了什麼疑問,吃完早飯就出去忙去了。盧嘉瑞安排好施粥的事務,便打馬前去提刑司打卯處理公務。(本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