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她,我不是兇手。”高坡彷彿開啟了洩洪閘,急急忙忙地說:“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人真不是我殺的。”
虎平濤注視著高坡,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語氣也刻板的如寒冰:“人不是你殺的,但你已經起了殺心。”
高坡張開嘴,滿面愕然。
這句話摧毀了他最後的心理防線。
沉重的頭顱再次垂下,他將十指深深插進頭髮深處,嚎啕大哭。
……
我叫高坡。
那時候是高一,我們都很年輕。
那是沒有網路的時代,也沒有手機。按照現在的觀點,以前電視裡播放的節目單調又乏味,可我們很喜歡,也是對於愛情理解與認知的最重要途徑之一。
我們還喜歡看書,愛情,主要是瓊瑤和岑凱倫。
我們還喜歡方國真的詩,喜歡港臺歌曲。買不起隨身聽和磁帶,就用筆記本抄歌詞,一首又一首,一本又一本。
朱亞軍是個很男性化的名字。她是我的同桌,學習成績優異。
高一的時候,我成績還算不錯,在班上排名中游。好帶差,老師讓我坐在她旁邊。
我是班上顏值最高的男生,體育也不錯。每次打籃球,她都會給我加油。
後來,她就成了我女朋友。
僅限於親個嘴,拉拉手。
高考結束,我落榜了。家裡人託了關係,讓我轉入技校。
雖然人在兩地,我們仍然保持書信來往。第一個學期結束,朱亞軍回家,我約她出來看電影,那天晚上……她成了我的女人。
我知道她喜歡我,但我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真正的愛情。
她很多次直言不諱:一定要成為真正的上等人。
我對“上等人”這個詞的理解,是有錢,很多錢。
朱亞軍的理解範圍比我要寬泛得多,“有錢”的同時,還要“有權”。
大學五年,她回來了。
我是汽修廠的工人,她是醫院實習生。
那時候她手裡就有了多達四萬塊的存款。更重要的是,她家裡人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筆錢。
那筆錢不是來自她的家庭。
朱亞軍的父母都是工薪階層,祖上也沒有留下遺產。
那天晚上她喝醉了,躺在我懷裡,告訴我這個秘密。
至於錢的來源……我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天知道她在大學裡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感謝書友張小煒煒、懵圈的小黑、g打賞,謝謝諸位的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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