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田言真對此很感興趣。
時不時的會跟寧為聊到這個話題,大概就是做導師的希望得到內心的滿足感。
比如:“你看到沒有,小寧,今年諾貝爾物理學獎你的呼聲很高啊。”
“呼聲高也不一定能拿到,田導,這獎那獎的這些年也拿了不少了,獎牌獎盃什麼的,都被寧可玩壞幾個了,沒啥好期待的!”
“那能一樣嗎?你再拿個諾貝爾獎多提氣啊!你就自己不在乎,也要為咱們燕北大學的孩子們多想想吧。下次在跟對面學校辯論,一句燕北大學自主培養了華夏物理諾獎第一人,多能提氣啊!呵呵,讓對面辯無可辯!”
怎麼說呢……
這句話的確很提氣的。
當然把燕北大學換成田言真的名字其實也沒什麼違和的。
畢竟他是寧為讀直博時的大導師。
不管別人背地裡怎麼想,但面子上卻是不得不服的,懂培養嘛……
“嘿嘿,田導這事咱們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萬一人家就不給我呢……”
“所以你的態度也要積極點啊!修復一下關係嘛,給人家一個臺階下。拿了獎之後你想怎麼樣還不是隨便你?”
“唔……田導,你要這麼說的話,要不我看能不能讓三月把諾貝爾基金會給弄破產了?讓今年的諾貝爾獎成為絕唱?”
“你認真的?”
“開玩笑的,田導!”
“滾!”
……
讓一個百年基金會破產確實是開玩笑的。這種運作上百年的基金,在投資上還是偏向於穩健的。想讓其在短期內破產,大機率是沒什麼可能的,三月也無法可想。
不過這對話大概也表現出了寧為對諾貝爾獎的態度,沒有了諾貝爾基金會支撐的諾貝爾獎才是好的諾貝爾獎!跟他自己獲獎比起來,三月科學獎能大殺四方才是他更期待的。沒有了諾貝爾獎這個礙眼的獎項,明年寧為就能保證三月科學獎將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知名的綜合科學類獎項,沒有之一。
這才是人生幸事。
寧為相信田言真以及其他老一輩學術界的大腦門私底下也是會這麼想的,但這些大佬們只是不方便把這種想法表露出來而已。他還年輕,自然沒這種顧慮。
從這個方向考慮,其實寧為到更希望諾貝爾獎能做出來自亂陣腳的事情,比如堅定的把他排除在今年的諾貝爾獎獲獎名單之外,並拒絕對外給出任何解釋……
當然他是不會再多說什麼的,拒絕發表評價,到是可以讓三月委屈扒拉的在網路上表演一下,做個動畫的事情,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至於大家帶入之後是個什麼感觸,並不需要考慮太多。
信譽的基石反正就是今天撬一點,明天撬一點,等到多過些年景,每年十月的時候諾貝爾獎不在讓無數普通人感到激動,甚至翻不起任何波瀾,他也就成功了。
為此寧為甚至強行按下了自家基礎物理實驗室一個階段性的突破,控制超光速量子遂穿效應的方法。在目前的實驗室環境下已經控制十倍光速的遂穿效應。這同時也意味著科學家們已經能透過寧為的理論,去具體解釋這種現象出現的原因跟原理。
如果要用普通人能聽懂的描述就是,大概還是得用比喻的方式進行。
這就好像一個人對著一面牆打網球,在宏觀世界看來,當網球撞到牆上之後,必然會彈向跟牆相反的方向,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有人說這個網球在衝向牆壁的過程中,還有可能直接穿牆而過,那一定會被冠以傻缺的名號。
所以如果宏觀世界跟微觀世界統一的話,用同樣的碰撞演算法,微觀世界中當然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小球穿牆而過的情況。但現實情況卻恰好相反,這就是量子遂穿效應。
用不太學術的語言描述大概就是微觀粒子的位置跟能量有不確定性,在量子能量漲落過程中,這些微小的粒子也不知道從哪裡獲得了能量,可以直接穿越能量壁壘,直接到牆壁的另一側。
曾經的矽基晶片製程很難突破的原因也在於此。在設計晶片時,阻隔電子的材料如果尺寸縮小到某個程度,電子就會莫名其妙的直接穿透阻隔材料,於是就開始晶片就開始漏電了。
這個時候更反直覺的問題出現了,根據曾經量子理論中的能量時間不確定原理,量子穿越屏障的時間跟屏障的能壘高度呈反比關係。也就是說隔絕粒子的屏障能量越高,粒子穿越的時間反而會越短,當屏障能量高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超光速量子遂穿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