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說呢?
其實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
就這種家庭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誰特麼腦子有坑會把自己頂刊級的研究成果給屬上寧為的名字?
合上檔案,孔明德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跟教學觀出了點問題。
好吧,真相只有一個,而且學術問題是可驗證的。
他拿起了電話。
看都沒看那些未接來電,直接給學院教務處撥了個電話。
“通知學院二級以上教授跟二級以上研究員暫時放下工作,馬上到3樓會議室集合,另外通知大四普通班輔導員把學院一位叫寧為學生也請過去。”
……
研招辦公室。
氣氛變得很尷尬。
在驗證了寧為的SCI真的發表在《自然》上後,三個人便一直傻傻的站在那裡。
李秋實處於神遊天外的狀態。
薛青松心裡忐忑,卻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說點什麼,又能說點什麼。
至於寧為,道完謝之後就那麼站著,臉上掛著的笑容都沒減去半分。
周遭的竊竊私語聲半點都沒對他造成影響。
在江大研招辦屬於行政崗,不需要負責教學內容,也沒有SCI跟科研要求。
相對於教學崗來說,雖然工作也很繁重,但起碼沒有科研壓力。
可沒有科研壓力同時也代表著沒有不可或缺性,只要有一定基礎,都能幹。
所以現在薛青松很慌。
尤其是那句“丟資料的點滴之恩,未來必將湧泉相報。”
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盪著。
當然,薛青松是有編制的,研究生院不可能因為這點破事就把他給辭退了。
但高校行政崗很多。
相對於在研招辦的體面,還有諸如實驗室技安、環保專員等事多、錢少還責任大的崗位,年過四十好不容易熬上這麼個崗位,誰特麼願意被調崗?
於是騎虎難下。
說白了,穿鞋的,終究還是沒有豁出去的勇氣。
但這學生不依不撓,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