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南涵看了一下郭曉勇,便道:“郭曉勇,你是不是皮開始癢了,我等會兒就給陳主任講你上次還從他辦公室。”
只聽到這,郭曉勇便連忙打岔道:“啥啥啥?你們在說啥?我昨天採了個耳朵,那個技師的技術不太好,現在都還不怎麼聽得見。”
“小成哥,你坐好了沒,坐好了我就上路了哈。”
陸成只是道:“曉勇,謝謝啊!”
“不客氣!和我小成哥你客氣啥,走嘞。”郭曉勇一腳油門,就把車給駛入到了車流之中。
而車開動之後,車裡面的氛圍似乎又變得有點奇怪了起來。
陸成看著郭曉勇與嶽南涵兩個熟人,雖然只有半年時間未見,卻仿若有一種隔世的感覺,上次離開常市和這一次回到常市,不管是際遇也好,心情也好,都大不一樣。
嶽南涵其實有些話要說,也想說,但是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心情複雜的時候,好像也就忘記了開口了。
郭曉勇本來是想著把時間讓給陸成和嶽南涵這對‘冤家’,但陸成似乎做手術是不錯,為人處世也還可以,但是在處理自身情感的時候,就變得太過於遲鈍了。
這樣子下去,好像有點不太好啊。
我的個小成哥欸,你到底是要啥時候才能夠開始成熟起來,我寧願你丫的變成個渣男,到處沾花惹草,也比這樣子悶葫蘆的要好啊。
於是郭曉勇便主動地打破了沉默的氛圍:“小成哥,你給我講講,這半年你都幹了啥行嗎?陳主任只是給我講了一點點。”
“聽起來就牛逼,也解氣。但我尋思著就只有這一點點,還不夠啊,以後我走出去肯定那都是豎著大拇指說你是我兄弟的,就知道這麼一點點那別人聞起來,我多沒面子?”
郭曉勇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著:
來吧,小成哥,到你自由發揮的時間了,別人都是自己怎麼牛逼怎麼吹,你就時候自己的事實,就夠牛逼了。
這總可以吧?
陸成笑了笑道:“其實也沒啥可說的,就是看了半年的書,然後再去面個試啥的,到現在都還沒正式開學,哪裡有什麼好說的。全都是陳主任給我師父面子。”
陸成這並不是不想和郭曉勇與嶽南涵吐露實話,而是覺得真的沒必要,又不是說陳炳喊他來當指導員,他陸成就是副教授了,就有指導員的身份了。
而且上一次郭曉勇那一句,小成哥,我跟不動了,讓陸成至今都銘記在心。
所以如無必要啊,他不想再郭曉勇面前裝逼,免得打擊到了郭曉勇。
郭曉勇心裡當時就罵起了陸成!
你是真的鐵了心地要把自己往注孤生的方向上走啊。
那嶽南涵聽到你要來,託家裡的關係把你的行程打聽清楚,這是需要花費多大的心力,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麼?
好吧,就算你沒有,看到這麼一個大姑娘專門來接你,你和她聊兩句不好嗎?
你上次走的時候就走得突然,如果不是嶽南涵去找你,你估計都不會跟人家道別的。
怎麼就這個榆木腦殼了?
“不止吧?小成哥,你要是把這些個都要遮遮掩掩的,那就太不夠意思了,你是想讓我故意在別人面前出醜啊!那我還怎麼給別人講你是我大哥,我是跟著你混的事情呢?”
“湘雅系統的研究生和博士生,不算沒入學的,就是入學的,就那麼多,而且陳主任還是湘雅醫院的,又不是湘雅二醫院,他不去自己的老師那裡找指導員,偏偏來找你。”
“除非陳主任吃飽了撐的,你肯定做了什麼事情!”
郭曉勇非常肯定地判定著,好像一個做推理的福爾摩斯。
接著郭曉勇直接用上了殺手鐧:“你說不說?不說咱們同歸於盡了啊。”
接著郭曉勇不看路,直接把頭繞到了後座來。
&n鐵殺手鐧了。
當時不僅是陸成嚇得夠嗆,就連嶽南涵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了,都開罵了:“郭曉勇你真的是腦子有病啊,在路上這麼搞不危險是吧?”
陸成也只能無奈道:“趕緊好好開車,我說還不行嗎?”
郭曉勇十分委屈地轉過了頭去,顯然現在是在一個紅燈路口,他在回頭的時候就把車給剎住了,和前車的距離還稍微有點遠,轉過頭後還稍微往前移動了半個車位的距離。
陸成於是把自己做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說了一些。
當時就讓郭曉勇和嶽南涵聽得眼睛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