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道返回屋內,張道光作揖行禮,道:“義父,事情已經辦妥。”
薛海濤聞言大喜,忙道:“那巫人祭司長如何回話?”
雖是山上山下,但憑著敏銳目光,他瞧清了蒙竹的身份。
“你當真去了巫人帳子?”張道光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聽薛連山說道:“為什麼沒有一點動靜?”
夜色深,又無月,很難瞧得清巫人的營帳,他們沒有燃燒火把的習慣,在黑夜裡,巫人的適應能力非常強,他們的眼睛與大燕人有著很大的不同。
張道光神色淡然的回道:“如果有動靜,恐怕我今天就回不來了。”
“哦?”
張道光的臉上出現很自然的笑容,道:“我用了閉息符,悄悄潛進了那個巫人祭司長的帳篷,如果不給他顯露幾手,他怎麼能知道神符門深不可測?”
“好!”薛連山讚許道:“想的周到,很好!”
張道光再次行禮。
“巫人是怎麼回話的?”薛連山將薛海濤的話重複了一遍。
張道光道:“他希望義父能與他前後夾攻,最好是能生擒幾人,他還有一筆賬與這些人清算清算。”
薛連山捻鬚默然不語,在心裡盤算半晌,揮手驅趕張道光,道:“回房吧。”
“是。”
張道光面對薛連山躬身退出去,突然身形一展,向煉器室方向急速衝去。
薛連山臉色驟然大變,掠出門外,緊追速度奇快的張道光。
迴廊上兩道身影掀起一陣狂風,張道光極其狡猾,每當薛連山的手就要抓中他的後背時,他便躍出欄杆,手抓住柱子再跳回廊內,戲弄的薛連山鬚髮怒張。
“找死!”薛連山的兩指間不知何時夾了一張赤色符紙,一股恐怖的威壓透紙而出,向前一甩,一道流光瞬間穿過張道光的身體,給他的胸腹處留下了一個透明窟窿。
那道金光停留在張道光前方,竟然是一個金光燦燦的骷髏頭,嘴裡還咬著一塊鮮血淋漓的肉,嚼得血沫四濺。
張道光沒有停留,徑直向骷髏頭衝過去,那骷髏頭吐掉嘴裡的肉,霍然閃過,又從張道光的心口處洞穿而過,這次嘴裡多了顆仍在劇烈搏動的心臟。
薛連山停住身形,笑吟吟的邁步上前,道:“道光啊,不要怪義父狠心,實在是你太無情啊。”
張道光轉身一笑,道:“義父,你的算盤註定是要落空了。”
薛連山悚然一驚,不敢相通道:“符分身!!”
張道光的速度驟然間快了數倍不止,與煉器室的距離迅速縮短。
符分身的符紋早已無人知曉,也就是神符門失傳的符籙之一,張道光從哪學來的?
薛連山恨得咬牙,冷冷笑道:“當真以為小小的符分身就能逃出我的掌心?”
手掏入懷中,取出一張黑氣繚繞的符籙,薛連山頗為肉疼的看著手裡的幽魂符籙,下一刻,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幽魂符籙化成一團黑氣散開。
陰鬼搬人!
薛連山在原地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擋住了張道光的去路,而此時,兩人都已在煉器室外,仍在門外看守的劉文成與牛二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