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沒人了吧。」
蕭晏接過婢女手中的氅衣給她披上,大手擁住她,緩緩道:「有些事不做到這一步,糾葛與仇恨就會永遠存在。」
葉芷綰看著重重疊起的宮殿默聲許久,不想再次開口卻是來了一個驚天大反轉。
「我那日被關在地牢,外面明明一切順利,卻遲遲沒人前來知會我一聲讓我安心,是誰的意思?」
這次換到蕭晏沉默。
葉芷綰的最終計劃裡南靖皇帝那邊有沒有意外他不知道,因為他已經斷了那人的所有後路。
可千防萬防,沒防住耶朔蠱惑眾人不去管葉芷綰的壞心思。
他下意識的將信件往袖中藏了藏,「我不知道。」
葉芷綰微笑,「我猜一定是我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堂兄吧。」
蕭晏也笑,「誰知道呢,他不讓人前去通知你,應該是看我攜聘禮趕到,想給你個驚喜。」
「行,別讓我下次看到他。」
蕭晏連忙握住她那已經微微攥起的拳頭,向殿中走,「好了,別與他計較了,有個好訊息,阿塵在此次南行中見到了殺害他姐姐的羽林軍將領,已經如願報仇。」
聽了這話,葉芷綰神色略有緩和,隨手看著幾件友人賀禮道:「午後了叫蕭煜和陽歌過來解解乏,再挑兩個日子去看看姑母和伯父。」
順便再把那個計劃中最大的意外耶朔關到地牢待他三個時辰!
「都聽夫人的。」
蕭晏亦步亦趨的跟著,眼神忽在她拿起的一個普通木盒上定住,「這是何物?」
葉芷綰開啟木盒,映入兩人眼簾的是兩件桃木做成的首飾,一個鐲子,上面刻著如雞一般的鳳凰,一個髮簪,刻著如長蟲一般的龍。
盒底歪七八鈕的刻了宇文二字。
.
「沒記錯的話,宇文在代州。」
葉芷綰看著那兩件賀禮,倏爾一笑,「緣分真是妙不可言,我在代州時還套中過這位姑娘的桃木簪呢。」
提起那段她與李奕獨處的日子,蕭晏就忍不住掛臉,快速將木盒一扣,「刻的什麼玩意,朕不派人抓他就是對他天大的恩賜了,還上趕著過來給朕找氣生!」
葉芷綰憋著笑意乜了他一眼,順口轉換了話題,「對了,你不是說九生可能見過南煙嗎,有沒有聽到什麼下文?」
「不好說,南煙性子比他爹還烈,且有九生忙得呢。」
「那看來九生日後免不了要在兩國之間奔波了。」
蕭晏大手將她一攬,把人扯到床榻邊上,「小孩子的事情,不管他們了,還是多想想咱們。」
說著那嘴就貼了上來,葉芷綰嫌棄的蹙起眉頭,「這青天白日的,你......」
話沒說完,如何都沒忍住,轉頭就是一嘔。見她難受的彎腰吐了半天,全是乾嘔。
蕭晏當即緊張起來,傳喚衛青宇過來,只見他神色凝重萬分,慢慢吐字:「皇后娘娘已有孕一月有餘。」
......是在鶻月那夜。
這下好了,有了昨日那一晚,當父親的喜悅還沒填滿內心,就被葉芷綰幽怨的眼神殺了個體無完膚。
蕭晏忙不地吩咐衛青宇開幾副上好的安胎藥,而後將大門一關,神色卑微的去給如珍寶一般的葉芷綰捏腰捶腿。
「夫人昨日可累著哪裡了?」
葉芷綰感受著渾身各處的痠痛感,提腿就是一蹬。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