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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域鏈身朦朧淚

彌生張口,冷漠說出了兩個字:“風,起!”

“嗯?不死心?”

彌生身上爆發出更加強大的靈力,身體化成無數的靈蝶掙脫出去,飛向空中,靈光閃閃,在這至暗的場景中相聚在一起沖出一條道路,後方上前留下點點熒光。

周遭的風熱烈吹的枷鎖相互碰撞叮當響,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不見。

無數的靈蝶託動著翅膀對著這個陰沉壓抑的存在撞擊,居然真的撞出了一個出口縫隙,靈蝶紛紛從縫隙裡面鑽出去。

祂就這麼看著,難得的光芒打在祂的身上,照出手腳若隱若現的枷鎖。

陳是將鐵鏈當成鞦韆一樣蕩,似笑非笑:“真的覺得自己能夠逃脫的掉嗎?”

怎麼這麼天真呢?

祂伸手張開手指,然後虛握成拳頭,出口瞬間癒合,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走了?”空間裡響出另一個聲音。

陳是點點頭。

“抓到了嗎?”

祂張開手,原本空無一物的手心突然出現了幾只靈蝶,靈蝶微微扇動翅膀,微弱的藍光在陰暗的空間裡格外耀眼。

祂悶笑一聲:“小可憐們。”

說完就放任那幾只靈蝶在這個空間裡無助的飛來飛去,自己則被層層疊疊的枷鎖再次束縛住,將祂拉回中心,被攪動的水臺再次回歸於寂靜。

內城客棧

紫雲略帶憂慮的目光看向窗外,手摸著腰間佩劍,收回目光之後又拿起桌上的青銅鏡,細細撫摸著眉骨尾的那道舊疤。

門口傳來聲音,她回過神來,反扣銅鏡:“進來罷。”

陳非推開門走進來,她換了一身衣裳,照舊是束袖圓領的衣衫,藏青色的,胸前用彩線描繡了一隻欲飛的青鸞,一如既往的低調,可是看著料子卻很新,應該是剛買回來穿的。

紫雲走到她面前,細細端詳著她如今的模樣,目光複雜,默然片刻後,取下腰間寶劍利刀放在桌子上,眼前浮起淚花。

想過很多種相逢的場面,也是想過找到之後的或怒罵或語重心長的交談,結果還是這樣,話未出,淚先落。

可是十年生死兩茫茫,她走了那麼多地方,找了那麼久,何處何地都無故人影,如今倉促間相遇,失態一回,也可以容忍。

紫雲抹著臉頰上的淚,有些語無倫次:“你的刀,還有他的劍,我當時真的太沖動了,它突然出鞘,我就……”

哽咽著,話也說不清。

陳非對她說:“師姐,我在這,我還活著。”

紫雲徹底繃不住了,伸手抱住陳非,痛哭流涕的罵著:“死丫頭!你這些年到底去哪了呀?!你知不知道我們當時只見到你的刀的時候,一口氣差點都提不上來了!回去、回去看那個命牌,全都碎了一地,根本都不知道誰是誰的了!”

陳非苦笑一下,卻回答不上來。

“真的是,你真的是——我們都嚇瘋了!你師兄說,你的刀沒斷,一定還活著。”

武器與主人相通生死,倘若其主已亡,武器斷裂不再為其他人所用,或封器沉寂,同理,武器被損毀,其主也會重傷,甚至是身亡。大多數人與器之間,都是這種共生關系,尤其是劍與刀。陳非沒有本命法器,她的刀代替了這個重要性,關聯雖弱,但生命之間的感應是存在的。

紫雲退後松開手,緩了一下說:“你的刀出過一次鞘……”

那真的是宗門最煎熬的時期。散派在外的弟子死的死,傷的傷,宗門又被趁亂偷襲,天下大亂。撐著一口氣回來,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一個魂斷死城,一個重傷難愈,彷彿天也要跟著塌了。

後來師弟失蹤,刀和劍都轉交到紫雲手中,全部已經無法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