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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魂,曲中人(2)

畫中魂,曲中人2)

陳非喘了口氣,往上一躍,用長刀將草蛇劈斷,一把火燒了,周圍逐漸平息。蛟蟒身上東缺一塊西少一塊,不甚美觀。它身量逐漸縮小,用蛇信舔的舔自己的鱗片,試圖撿起自己掉落的鱗片,可惜沒能成功,只能變回黑霧飄回陳非腳底下,凝聚成影子。

她抹了把汗,所用的怨氣不過十分之一,卻能讓她精神稍霧大抵是重擔壓久了,所以這一點成效也尤其顯著。

蛟蟒變回小蛇,爬回陳非身邊,忽然直起半身,“嘶嘶”吐舌盯著一方,快速遊過去張開獠牙咬過去。劍刃擋住變化的獠牙,那人一甩,蛟蟒飛出去,又落到陳非手中,晃了晃腦袋,張開蛇冠以示警告。

陳非安撫著蛟蟒,對那人微微一笑:“還以為宋道友沒有被波及進來。”

眉間一點硃砂襯得女子玉膚白暫,宋餘清的神情卻不似從前溫和親切,而是清傲矜冷。她一雙靈動的眸子緩緩移到陳非手中的非世物,道:“使者說的果真無錯。”

使者?陳非眉頭一跳。

宋餘清長劍對著陳非:“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宋道友不清楚?銘宗內門弟子陳非,與宋道友同出一宗,按輩分——”陳非抱拳,“還得尊您一聲師叔。”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陳非道:“恕晚輩愚鈍。”

宋餘清道:“你手裡的東西,所用的力量,非靈非魔,也不似妖族,處處是疑點。”

陳非莞爾:“師叔想聽什麼呢?”

“你可是奪舍?”

“奪舍?使者難道是這麼同師叔說的?這可真是冤枉我……”陳非後幾句小聲呢喃,“明明是她自己不要,名字都是我改的,正大光明的屬於我,又變成我奪舍的了?”

宋餘清道出一件驚天之事:“我至交,曾遞交我一封信,信中事件於荒謬,本不該信。可至交不善飾謊,又在瀕死垂危之際,讓我不免動搖,信中提及最至關重要之人,名——陳非。”

宋餘清每說一句,陳非的思緒就越複雜一分,到後面,一切變得清明起來,能以一人凝聚他們,留有後手的也只此一人了。

可惜什麼都好,就是活不了。

“然而,天道使者也曾遇見過我。”她突如其來的轉折,“她言世間有大禍大劫,具有禍世之力的人,會毀了這個天地,名字也很熟。陳非,你說,我該相信誰?”

這邊氣氛微妙,另一邊打鬥激烈,陸蕭遇見了寧尋生,莫名其妙對上,長槍對七劍,堪稱一場惡戰,他根本不理解了尋生為什麼突然暴起,打鬥時也是生死不論,一股狠勁。

攻擊震的陸蕭虎口發疼,他“嘶”了一聲後下腰躲過兩劍,起身擊飛一劍,一拳打向寧尋生。

寧尋生身上傷痕累累,血流不止,他卻無知無覺,只在被打偏臉的時候,目中稍稍清明,而後又被心中暴戾取代,雙眸猩紅。

陸蕭見勢不妙,想抽身離開,肩膀被壓住一扭,叫聲悶裡喉嚨裡。

左手被扭脫臼了。

寧尋生靈力外洩,幾乎是普通人都能看出不對勁,陸蕭自然也能察覺到。

不僅察覺到,還發現對方有走火入魔的趨勢,從前也聽說過,頭一回碰上,除了避讓也不知如何是好。

傳聞寧尋生本是天縱之材,奈何心念一差走火入魔,被人利用弒師未果後,又滅了一個國家,只有宋餘清手中的清心鈴……

陸蕭靈光一閃,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串鈴鐺,鈴聲脆耳,卻似鳥鳴。寧尋生聽見這個鈴聲,眉頭蹙起,身形一頓。

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