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行的通嗎？”

“行不行的通只有試過才知道，而且，我找的那些人可都是柳湘兒的天地，一個的話還好對付，四個的話，就有些難了。”南雪白歪歪頭，笑容滿面。

唐默看著南雪白，有些人是怎樣都猜不透的，明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可他的模樣看起來卻又那麼平靜。就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但事實南雪白卻是不知道。

只有南雪白自己知道，她之所以會那麼平靜是因為，清楚自己無論做什麼結果都會變成一樣的。背後的那個人不會然計劃有變。

“說起來，大概也就這幾天了，事情就會有個結果，小默兒，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唐默不說話，南雪白的大半張臉都在月華下，“如果我死了，死相很難看的話，不要讓万俟看到我的屍體，如果可以不要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將我的屍體埋葬在嬤嬤身邊。”

南雪白突然有些懷念嬤嬤抱著自己，講述宮中秘密的場景，那是在一間小屋，昏黃的燭火和破舊的傢俱，嬤嬤就坐在墊著素色被子的床上，抱著她，笑容恬淡。

“如果捨棄万俟，結局就會不一樣。阿白，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喜歡著他，卻又時刻祈禱著他恨自己，如果你努力一下，她會愛上你也不一定。”

雖然聽了南雪白說過的愛不如恨之類的話，但唐默還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卻不願意讓對方對自己動心。

如果是她唐默的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也要得到。

可人跟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小默兒，我們該去看看柳湘兒了，說不定好戲正在上演呢。”南雪白沒有華大唐默的話，生命快要到盡頭的時候，總是希望時間走的慢一些，可南雪白卻祈禱著，快一些，再快一些。

最好下一刻就是揭曉真兇的日子。

趕到柳湘兒宮殿的時候，滿屋子的狼藉讓南雪白笑容漸漸加深，直到最後看到柳湘兒被緊緊按著的時候，笑容嘲諷而又冷漠。

四個男人看到南雪白並沒有停下動作，畢竟是神醫之徒，那身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美味。柳湘兒看到南雪白的時候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可南雪白只是站在一邊看著。

柳湘兒想要求饒，但是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已經成了一個啞巴。唐默定睛看去，這才發現柳湘兒的脖頸上覆著一直毒蜘，如果不是她體內有解百毒的藥，估計人已經死了。

“我可是找了江湖上特別有名的毒醫，小默兒，你說毒醫對神醫，是不是天生一對？”

唐默面色冷漠像是回憶到了不好的畫面，不忍的擰了眉。柳湘兒的四肢被蛇蟲糾.纏，也被人緊緊按壓著。一雙大眼看著南雪白，似是在求饒。

鮮血淋漓的畫面就那麼生生竄入了南雪白的腦海，斷掉的頭顱一半連著血肉，四肢殘缺，曾經疼愛她的默默就那麼被綁在了樹幹上，赤身裸.體。

拳頭緊緊捏著，南雪白笑了。笑容裡夾雜著萬分殘忍和陰戾，慢慢抬起步子走到柳湘兒身前，“柳湘兒，你知道嗎？這一天，我等了太久。有人說過，等待的時間越長，重逢的時候那種喜悅就越大。”

“呵呵，原來是真的。怨恨的時間越久，在報仇成功的那一瞬，快意竄遍四肢百骸，真的是，欣悅至極呢。”

聲音染上了瘋狂，她嗤笑著，眼神中的陰戾讓柳湘兒的恐懼加深了幾分。

神醫並不是無敵的，至少在毒醫面前也有弊端，一兩個還好對付，但一下子出現了四個，別說是柳湘兒，就算是她師父面對四個和自己技藝不相上下的對手，恐怕也難以對付。

他們封住了她所有可以動的可能，就算是想死也做不到。

身下早已鮮血淋漓，南雪白似是有些感嘆，“夜還長著呢，柳湘兒，從你對嬤嬤下手的那一天開始，你就該做好承受這一切的覺悟。”

柳湘兒想說什麼，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的咽喉根本不能動，動一下蜘蛛嵌進咽喉的爪子就會收緊一分。柳湘兒唯一失算的是，她沒有想到南雪白會用這樣的方式陷害自己。

很不入流並且很俗套，更沒有想到南雪白竟然能同時找到四個毒術高強的神醫。且竟然不管不顧的用了這樣簡單粗暴的法子。

唐默開始有些奇怪，可想起最近的情況又覺得很正常，南雪白已經是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了，自然不會再同柳湘兒玩那些兒小把戲。

只能說柳湘兒很倒黴，惹上了南雪白。其實就算柳湘兒不回來，南雪白也會想法子讓柳湘兒回宮的。只有在宮裡，用她對待嬤嬤的法子還回去，南雪白才能撫平自己那顆被仇恨淹沒的心。

才能覺得，替嬤嬤報了仇。

看著柳湘兒痛苦不堪的模樣，南雪白從最初的快意恩仇到最後的不願多看，最終直直走出了宮殿。她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了。

看著月亮，南雪白勾起了淺笑，眉眼溫柔，“嬤嬤，阿白替你報仇了。可是阿白好想您，在黃泉路上，你等等阿白，再為阿白講一個故事吧。”

撇下唐默南雪白一個人去了万俟的小院，站在院中的大樹下，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不由輕笑。

“陛下可真是好雅興啊。”

一名男子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南雪白定睛看去竟是幾日前看到的紫衣男子，當下擰了眉。

“你是何人？”

紫衣人輕笑，上前勾住了南雪白的下巴，“皇嫂，竟然不識得皇弟，可真是失職呢。”

南雪白抬手揮開他的手，戒備的看著他，“你是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