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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幻想

說道這裡月深就擰了眉頭,眼神晦暗不明,万俟和夏侯修是他最在乎的兩個人,他這輩子沒有喜歡過女人,唯一在乎的兩個人就是他們。

可現下一個重傷垂死,一個算計了所有人只為了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真是個神奇的存在。可在月深心裡,就算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加上長生不死,也比不過万俟和夏侯修在他心裡的地位。

“南雪白,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做的,只要殺了万俟夏侯修就沒有拿捏你的把柄了。”

碗中最後一個湯圓送入嘴中,南雪白含糊不清的說著,“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我的追求是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下我想救万俟,就一定要救活他。”

和夏侯修說出的答案差不多,南雪白沒有完成想做的事情是不會停止向前的腳步的。

隨手將面前的湯圓推送到南雪白身前,煙花四起,映亮了黑色的天空,燈籠高掛染紅了漆黑的夜。人聲鼎沸,南雪白專心吃著碗中的湯圓,月深定定的看著南雪白。

愛一個人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月深有些好奇。

抬眼望去,漫天綻放的煙花遮去了夜中星辰。

在街頭遊.走奔波的兩個人對話極少,卻是並肩而週一前一後,也是很搭。

夜色漸深沉,月深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南雪白明顯玩野了的模樣,臉上的深思更濃,最終還是開口提醒。“時辰差不多了。”

南雪白回過身眼神明媚,“我知道,那回宮吧。”

明明是要赴死之人,為什麼還有那樣明媚的眼神?為什麼沒有一點悲傷的神色?為什麼她的模樣就像是要去心愛情.人的開心?

回到宮中的時候唐默低垂著頭,站在承乾宮宮前的臺階上,南雪白快步走到她面前。“怎麼了?小默兒?”語氣輕快。

“万俟被帶到皇陵去了。夏侯修說在那裡等你。”

“嗯,謝謝你小默兒。”

越過她走進承乾宮的時候,南雪白心裡想著,小默兒真幸福,有個強大的男人守護著她。如果可以那雪白也願意被那樣守護著。

或者說沒有人不願意自己被當成寶貝一樣對待。

只剩下唐默一個人的時候,她終於握緊了拳頭。南雪白是個傻子,可正因為她誠心待人是個傻子,所以唐默現下才會不捨得。

万俟一開始曾用過的藉口是,想要看南雪白會不會被宮中的汙濁染髒。但其實那個時候万俟也是知道的,有些人的性子就是那樣,就像一句不好聽的話一樣——狗改不了吃屎。

她永遠改不了自己性格中弊端。不管在宮中多久時間,南雪白依舊是曾經那個她。恩怨分明,做什麼都要完成目的。有時候固執到痴傻愚蠢的地步,卻總是能夠出人意料的贏得一切。

站在巔.峰上的南雪白讓人移不開眼,哪怕是會被灼傷眼睛,也捨不得轉開視線。

剛步入皇陵,南雪白就看到通明的陵墓裡夏侯修站在兩具棺槨前,一身黑衣格外打眼。万俟在複雜繁瑣的祭祀壇上,半眯著眼睛看著南雪白。

她心中一酸。其實在現代的時候南雪白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幻想過自己能夠穿越時空,尋找到真愛。和言情中一樣強大到讓人無法企及的存在,不顧一切的守護著自己。

雖然她知道不可能,卻還是陷入了一種狂想而無法自拔。她走到万俟身邊,將人抱進懷裡,一開始想讓万俟恨自己,那樣自己如果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有任何感覺,最多就是快意而已。

“万俟,你恨我嗎?”

“恨。”簡單的一個字,讓南雪白笑開。眉眼彎彎很開心的樣子。

“可我卻喜歡你呢,既然你恨的我的話,那我就不用隱瞞了。我喜歡你,可以到不顧一切的地步,我曾幻想過有一天,跨越時空和所有磨難阻隔,到喜歡的人身邊。”

“那個人很強大,有著舉世無雙的美麗容貌,對別人冷冰冰的,對我卻好到恨不能將自己的心臟掏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所想的一切都是讓我快樂一些。被當成公主一樣呵護著。”

她還是笑著,可眼眶卻溼了。南雪白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對万俟的感情有這麼深的。等她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他會為了我將所有女人拒之門外,同樣的錯事別人做了,他不屑或者冷嘲,我做了,他卻會很暖心的說著,只要是你做的,都是好的。我還想過,那個人一定一定,能長命百歲,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

“万俟,你恨我吧。最好一輩子都恨著我,我希望你的仇恨能到你死去的那一天。我希望你這輩子唯一愛的人是鳳雅若,唯一恨得人,是我南雪白。”

眼淚滴答在万俟的額頭,万俟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情愫。“你想做什麼?”

南雪白卻是將他放回原處,站直身子看向夏侯修。四目相對,夏侯修笑容宴宴。“就知道你會來,雪兒,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你想要我的血,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的,只要你一句話吩咐下去,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那不是少了很多樂趣嗎?而且,只有將你的血引進万俟身子裡,再渡到我體內,才能完成長生不死的儀式。”

儒雅的模樣讓月深不禁握緊拳頭,原來這就是他在乎的人?溫潤如玉的模樣,卻是說著貪婪的話語。長生不死,多好的美夢啊?

南雪白卻是笑開,“所以,權利和長生不死,真的那麼重要嗎?”

夏侯修挑眉不語。南雪白又問,“那夏流若嗎?你是真的喜歡她嗎?”如果喜歡的話,為什麼要讓她死的那麼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