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執行的任務很無聊,都沒有可以幹仗的,我的手很癢。”經歷了太多的危險和激烈打鬥場面,最近執行的任務都是愛情一掛的,好不容易可以放假可以選擇一個位面,她當然抑制不住體內的熱血,想要找人打一場。
可是沒想到遇到一個眼睛有特殊能力的人,還差一點都成了碎塊
若不是雲止即使趕到的話,她不敢想後面的事情。她要的是動手動腳打一場。
雲止也能理解的,畢竟讓一個喜歡吃葷的人一直吃素,也難免會嘴饞啊。“你要真是想要的話,找我就行了。我會讓你感受一下我有多激烈。”
擰著眉說出這句話,雲止的神情很認真,視線卻是落在了夜清諶身上。“抱歉,我家內人太調皮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憑什麼?惹了禍就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得饒人處且饒人,才不是夜清諶的作風。
“可是,我女人是好意。”
“好意?”
夜清諶此時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如果好意是讓他傷痕累累的話,那還真是,讓人難以消受。夜清諶輕嗤一聲,身上的血液流向空洞的眼眶,只覺得舒服萬分。
雲止也曉得這話有多不靠譜,但依舊是一絲不苟的說道,“確實,她來這裡只是因為看到你們夫妻在啪.啪.啪的時候,因為眼睛而產生了矛盾,所以來送你一隻眼睛。”
躲在雲止身後的黑色襯衫女人,很是不好意思的訕笑著,“那個,你身上的傷口不是我弄的,我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你這樣,所以就順便想要和你打一場。你的對手,是看不見的敵人哦。”
看不見的敵人?夜清諶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被傷害的時候沒有人的氣息,後來蹲在地上才出現女子的氣息。之前的那些人,不管他如何尋找,都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就像是沒有實體存在,只有靈魂一樣。
“我只是撿了個便宜,你也看到了,只要你一動用那隻紅色的眼睛,我根本動不了,又怎麼可能將你傷成這樣?”
夜清諶定定的看著他們,不置與否。
“真的啊,那些人是因為你體內夜清諶的靈魂甦醒,也跟著甦醒的亡魂,之前你為了救南雪白,所以濫殺無辜。原本是很多的亡魂,但是有幾隻比較強悍,吞食了其他的,慢慢變成了更為強大的存在,對你心存怨恨,所以才會來找你的茬。”
“而且啊,你應該感謝我,不是我出現的話,他們說不定會直接吞食了你的肉.體。”
“對了,我叫何歡。”她笑眯眯的歪了頭。
“他們之所以會懼怕她,是因為她的身上佩戴了神鬼莫近的靈器。”
雲止解釋道。
夜清諶突然捂住眼睛,眉頭皺起。阿白癱坐在地上,定定的看著地面。
手再次拿開的時候,空洞的眼眶出現新的眼珠,黑色的。而且那隻紅色的眼睛也慢慢變成黑色的。
“對了,你的眼睛如果不是特別情況的話,就一直回事黑色的,如果你想的話,也會變成紅色的。你可以放心,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抿緊了唇角看著地上癱坐著的女人,既然不是敵人,那就不用那麼防備,而且他們兩個人聯手的話,自己也未必是對手。尤其是那個短髮男人,那雙眼睛裡袒露出的坦然,讓他暫且放下懷疑。
嘆了一口氣,眼中縈繞著愧疚。
一時間有些不曉得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她。一開始是因為負氣,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但是,唯獨南雪白的,他無法正常面對。
他接受不了任何屬於她的目光裡,出現對自己任何的不滿,或是怨恨恐懼。他不奢求那雙眼睛裡和自己一樣,全是深情的愛意,只要能夠看著自己,平靜的就好。
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看著她,“對不起。”
抬起眼看著夜清諶,男人卻是愣住了。阿白的視線清澈,可是南雪白的視線卻是沉靜。“你是夜清諶,還是万俟?”她的一句話,讓夜清諶實實在在的僵硬了身子。
“你,恢復記憶了?”
“我是南雪白,可你,是誰?”沉靜的視線看著男人,她的聲音漸漸染上了顫意。一雙眼睛也漸漸被潤溼。
被推到地上的那一瞬間,無奈和恐懼淹沒了她的心。然後所有的記憶就像是海水一樣,淹沒了腦海。恢復記憶,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你,是誰?”
是誰?夜清諶張張嘴。海風吹襲,夜色深沉。月色高懸,月色下的男人格外美.豔。輕輕扯了扯唇角,他是誰?他想做慕白,可慕白不過是個化名。
他想做万俟,因為万俟是南雪白心中在意著的男人。但万俟不過是個化身,是他為了復活的軀殼。在他甦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了,一個身體怎麼可能有兩個靈魂?
他是誰?他是夜清諶。夜清諶的甦醒讓万俟這兒個身子永久的消失,他的記憶裡有万俟的記憶,他是万俟,卻又不是万俟。
他是那個,南雪白不愛的夜清諶。
如果他說自己是万俟,眼前的女子一定會相信,可是,卻不願意欺騙了。曾經那次的算計,讓兩個人越走越遠。他不敢在步前塵。
“我,”我是夜清諶。“如果不是你想的那個人,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