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的,這是我兒子的物件,那倆是她哥。”
沈進十分驕傲地介紹道。
這病友家兒子不少,但是他沈進的兒子一個頂三個。就連找物件也是甩人一大截子。
那位病友果然露出一副羨慕的樣子:“小姑娘,你家還有沒有別的姐妹了?”
他還有個沒找物件的兒子呢。
哪有男人不好色的,這麼漂亮的姑娘,遇都難遇見一個。所以這位也不管自家兒子幾斤幾兩,先預定著。
“我家只有三個哥哥。”
楚迎雪回答道。
那位病友明顯有點失望,不過又笑道:“還是小衡有福氣啊。”
“這小子啥都不行,就是命好。”沈進故作謙虛,實際上尾巴已經翹上了天。
正聊著,一個小護士進來給沈進掛水。
“又打針?一天打一百個……”
“大夫開的,我們說不算。”
小護士態度不算很好,但這個年代醫院的態度也就這樣,患者閉上嘴也就過去了。
小護士倒是麻利,手上功夫不差,一分鐘就把吊瓶給沈進掛上了。
“這哪是來看病的,還不如坐牢呢。”沈進的胳膊不敢動了,這下好了,四肢只有右胳膊是自己的。
沈衡拿了個楚長平帶來的蘋果削了,十分順手地遞給了楚迎雪。
真正的病號在床上目瞪口呆。
兒大不由爹!
楚迎雪瞪了沈衡一眼,沈衡轉手把削好的的蘋果又遞到沈進手裡。
“你瞧瞧,你瞧瞧。咱就是說生兒子有什麼用。”
沈進又開始嫌棄起來,那病友也道:“就是,我那兩個結了婚的兒子過年除了三十我強烈要求他們回來之外,其餘幾天全是在別人家過的。”
“你還有三個兒子呢。”沈進裝模作業故嘆一聲,沈衡不動如鍾,楚迎雪卻不好意思了。
現在她跟沈衡的關係,又不能說以後兩家一起過年就是了。
那不是要羞死人了嗎?
她站起來裝模做樣地看起沈進正在掛的藥瓶,看著上面寫著氯化鈉,皺了眉頭。
“衡哥,你有沒有每天開的費用單子啊?”楚迎雪問道。
“有,怎麼了?”
“可以拿給我看看嗎?”
沈衡從旁邊的小櫃子上面的抽屜裡拿出一摞單子。
楚迎雪看了近幾個日期,一天掛兩瓶五百毫升的氯化鈉,這不是在折騰人嗎?
沈進都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楚迎雪沒在單子上看到有消炎藥,那掛的氯化鈉大機率就是純鹽水。
“沈叔一天要打幾個吊瓶?”
“上午打一次下午打一次,一回打三個。”
沈衡也看不懂這些藥劑,他每天早上就是數數每一項的數量對不對得上。
楚迎雪看著單子,確信了這氯化鈉不是用來做溶劑的,就是給沈進打著玩,這樣除了尿多沒啥壞處,醫院還能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