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速走了進來。滿臉的汗,不知是一路趕來流下的,還是恐慌而冒出來的。
“季總,有什麼吩咐。”男人中氣十足地說著。自信但是不越矩。
季牧爵半眯著,眼神聚焦在遠方。“你也去查那個神秘人,一定要快。”冷咧的聲音,有著不小的威懾。
竹衣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來。
季牧爵的眼神堅定著。他就是這麼驕傲,時而氣吞山河之勢,時而溫柔似水。只是現在那個讓他溫柔似水的女人,正在遠離他。
“嵐衣,最近公司的事處理的不錯。”商父拍了拍商嵐衣的肩膀,眼神裡都是讚賞。臉上堆著的笑容讓人反惡。
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男人。所有的一切,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都是他圖利的棋子。
商嵐衣臉上浮起驕傲。並不是因為得到了誇獎,而是肯定著自己。商父,她早就看透了。
“我會好好打理地,爸不用擔心。”商嵐衣胸有成竹地說著。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可能是覺得依到了季牧爵這顆大枝。
“今天,我們好好聚一下吧,哈哈哈。”商父攬著商嵐衣坐下。自從看到了商嵐衣的報表,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嵐衣啊,你好好幹,以後我們商家就指著你了。”商父看著商嵐衣,像看到了希望一樣,若是,知道背後的事,也希望他能笑出來。
父女倆,互相打探著對方。一切看著都那麼和諧。實則暗流湧動。
“去盯著商家。”
“啪。”季牧爵將公司報表摔到地上。臉上沒有絲毫怒氣,只是周身散發的味道,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好一個商嵐衣,居然敢在我眼皮下面耍花招。若不是竹衣……
他的目光突然柔和起來。竹衣,對他,是最有魔力的兩個字。也是最令他心痛的兩個字。
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緒,盯著腳下的報表,季牧爵的心還是軟了下來。眼神透著淡淡的溫柔與心痛。
氣溫漸漸上升,商嵐衣好好打扮著自己,挑了一件性感的裙子,鏡子裡的她,身材勻稱,膚白貌美,稱的上是尤物。
她仔細地端詳著自己,甚是滿意。突然瞳孔放大,摸了摸性感的蕾絲,精緻的刺繡,依依不捨地脫了下來。
從櫃子裡拿出一件白色連衣裙,沒有任何亮點,勾勒不出一處線條。商嵐衣嫌棄地看著它,極不滿意地穿上。也沒有心情對著鏡子比劃,整理整理就出了門。
忽然一個身影晃到自己的眼,季牧爵站了起來。視線追隨著那片身影。
看清來人後,季牧爵暗淡下來。並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他坐下,視線飄到遠方,對什麼都打不起興趣來。
突然地驚喜,突然的失望,這樣的來回他都經歷過多次了,但是依然會刺痛他的心。
商竹衣禮貌的坐在他面前,矯揉造作的樣子,讓精緻的妝容顯得格外俗氣。
看著季牧爵魂不守舍,商嵐衣知道自己今天這一步棋,並沒有走錯,暗自得意一下。
“季總,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她故意將聲音壓低,一副媚態跟那件衣服格格不入。
季牧爵轉過頭來,看著與商竹衣有幾分相似的臉,心中泛起點點漣漪。
他將公司報表放在商嵐衣面前。“自己看吧,做了什麼,我就不多費口舌了。”
商嵐衣輕輕一笑,拿起面前的檔案,慢慢的臉色越來越差,
怎麼辦。看來他是知道了,不著急,今天怕是又要利用那個短命鬼了。
商竹衣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閃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季牧爵。
“季總,這件事嵐衣也不知道。”她裝著無辜,輕聲的為自己辯解,像個被冤枉的小孩子。
這樣的我像極了竹衣吧,季牧爵我就不信,你不心動,想不到我竟然要靠那個短命鬼上位,不過又有什麼關係,至少我做到了。
商嵐衣在心裡揣測著季牧爵的想法,心裡的陰暗,狠毒,轉移到臉上就成了清純,無辜。這樣的女人實在可怕。
不過商嵐衣確實猜中了,季牧爵心裡確實深深想念著商竹衣,但是她不是商竹衣,而季牧爵心裡的人兒不是商嵐衣。
季牧爵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眯著危險的眼睛。散發出一陣寒意。
這個女人抓住了他的弱點,並且屢試不爽。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怖自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實在陰險,跟竹衣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商嵐衣,你聽過一句話吧,自作自受。”季牧爵盯她,警告著她。這個女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季總,我不懂。”若是商嵐衣承認自己做了什麼,並且停止。短時間,公司將經營不下去。自己有可能會出事。權衡之下,商嵐衣決定裝瘋,然後矇混過關。
這個女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自己都把話說的這麼明顯了,難道還不懂,季牧爵從心裡瞧不起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