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臉,越看越煩。裝無辜的樣子讓人厭煩,裝傻的樣子讓人無奈,季牧爵不想再看她一眼。別過頭去,拿起杯子,喝一口水緩解心中的煩悶。
“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聽不懂,我們沒有合作下去的必要。”季牧爵絲毫不給她留情面,言語裡只有按捺不住的煩悶。
商嵐衣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睜大眼睛看著季牧爵,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呆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有,你不適合這種衣服。”季牧爵瞟了一眼那個呆若木雞的女人。不耐煩的說著。
商竹衣最喜歡白裙,她純真,浪漫,配上一席白裙,讓人移不開眼,就像是天使來到人間。
而面前這個女人實在是配不上這件衣服。
商嵐衣的下巴都要掉在桌上了。委屈不住上升,自己究竟是哪比不上商竹衣,被人這樣羞辱,自己以後還怎麼面對他。
眼淚都在眸子打轉了,她起身拿起檔案,轉身就走了出去。
一身的驕傲,自信,都在那一刻被瓦解,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但若不是她那一張有幾分神似竹衣的臉,季牧爵不會理會這種女人。
“如是,你看,那不是季牧爵嗎?”一個妖豔的女人扯了扯身邊的女人。言語裡多的是驚訝。
“那個女人是?”依舊是那個妖豔的女人發出的疑問。她指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什麼?商竹衣?不可能!
林如是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個女人,實在看不清。
林如是拉著她的朋友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偷偷著觀察著一切。
看著是商嵐衣為委屈的走了出來,林如是心裡的那顆石頭算是可以落地了。
細細一想,算是可以猜的八九不離十,林如是鄙夷的看著商嵐衣。“活該。”又是一番嘲諷,譏笑。
咖啡廳依舊飄蕩著悠揚的音樂。隨著那個蠢女人的離開,季牧爵的心情稍稍沒有那麼煩悶了。他不想動,坐在那,泛著懶。
手機鈴聲響起,走了一個麻煩,又來一個麻煩。季牧爵長長的呼了口氣。拿起手機,閉上眼睛。接聽。
剛接通,就傳來一個柔弱的女聲,弱弱的叫著他的名字。不知怎麼回事,聽著她的聲音,季牧爵心裡有著一股莫名的氣。
“牧爵,有時間嗎?我想你了。”純良在電話那頭心碎著。
自從自己住院以來,他就沒有過來看過自己。難道真的自己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了嗎。
那天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耳朵裡不住的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靈魂不知道去哪神遊了。
忽然就看到了季牧爵的身影,他一路領著自己回家。依舊是那麼溫柔,愛意依然是那麼濃烈。
緩緩的睜開眼睛,以為他會在,整個房間都看了一圈,除了哭成淚人的弟弟,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人的影子,更是沒有心心念唸的他。
心突然往下一沉,為什麼不就這樣離開了最好,為什麼要讓我受這種不得的痛苦。
這不知道是純良打的第幾個電話了,但是季牧爵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每次都往後推,每次都有理由回絕。
或許是真的有事吧。自欺欺人。
“好,我去看你。”感受著她期盼,他心裡泛起一絲不忍,便答應了。
最近他確實是事情很多,但是也沒有多到抽不出時間去看她,季牧爵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
“嗯,好。我等你。”聲音瞬間高了一個度。得到自己多期盼的東西,純良該有多歡喜。
結束通話電話,心裡的甜,沖淡了傷口的痛。純良臉上泛起喜色,精神似乎比往常也好了。
愛情就是良藥。
“姐,怎麼了,這麼開心。”南宮俊剛進門就看見滿心歡喜的純良,也跟著不自覺的笑了笑。
這是自家姐姐住院來第一次這麼開心,不用想,絕對跟季牧爵有關。
不過難得姐姐這麼開心,管它到底是什麼呢?她開心就好。
純良眨了眨眼睛,翹起嘴巴。“你猜啊。”像個小女孩似得跟弟弟撒著嬌。
南宮俊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給純良遞了一杯水,病房裡突然活躍起來。
沒有熱鬧的聲音,卻有著熱鬧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