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間接的趕她走的意思嗎?還是說他不需要自己了?
商竹衣頓時心口一疼,臉上卻還是淺淺的微笑,“那你姐的好好的照顧你自己,我就不打擾你了。”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自己太敏感了而已,別想太多,他只是想要自己一個人靜靜。
拖著疲倦的身體,商竹衣從醫院的門口出來,等待著季牧爵醒過來的這幾天,他幾乎是住在了醫院裡,終於好不容易等他醒過來了,好不容易可以回家好好的睡上一個大懶覺,她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會好嗎?
會好的,他能夠平平安安的,她就知足了,其他的事情,並不重要。
“哥,你做什麼?”褚言慧拿著一疊的檔案,直接甩在了他的身上,正在沉思的褚安南吃疼的皺了皺眉,抬起了眸子。
面前的褚言慧小臉陰沉,雙手抱臂,用一種審視他的眼神盯著他看。
“又怎麼了?我的小祖宗?你哥哥現在忙著呢,脾氣不好,你可別亂來啊!”褚安南迴應道,摔落在地板上的檔案收好,放在了桌面上。
“呵,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褚言慧冷笑了一聲,目光匆匆的在他的身上少了一眼,滿是輕蔑。
褚安南聽罷,眉頭皺的更深了,翻開了手中的檔案,只一眼,他就明白了她剛才話裡的意思,心頭一緊,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
“怎麼沒話說了?趁著季牧爵不在的時候,繼續挖空他們公司的人才資源,順便把開發區的一大片土地搶了過來,褚安南,你做事可以啊,雷厲風行,心狠手辣!”褚言慧故意在後面的幾個字上加重了語調,語氣中的譏誚和不滿,不難察覺。
“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其餘的這些,你不用管。”褚安南吧心裡的怒火壓了壓冷冷地說道,像是在說著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
“是,我不用管,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你趁人之危,一點一點的把季氏集團蠶食掉,這就是你口中說的我的本分,我說的沒錯吧?”褚言慧對他輕描淡寫的態度很是不滿,心裡燃起了一簇簇的怒火,語氣也愈發的咄咄逼人。
“你能不能少管點他的事情?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沒有看清嗎?”褚安南怒了,目光如炬,淺色的瞳孔,佈滿了不悅和不耐。
這麼多年了,那件事情他始終沒有辦法忘,也不可能會忘。
“這是他們應得的,這是他們應得的!”他厲聲叫道,眼睛發紅,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
“褚安南!你是瘋了嗎?對於那件事情,你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嗎?如果不能,那就請你不要隨便的胡思亂想,季牧爵怎麼說都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朋友,就算你不認他這個朋友,我還認!我至少還記得,他們是怎麼對我們的,我們現在又應該怎麼去做!”
褚言慧怒斥道,不可理喻的看著面前的褚安南,那一刻,她覺得他無比的陌生,不再是她那個體貼入微的哥哥,只要一提及這個問題,他就會變成這樣,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是怎麼也改不掉。
“褚言慧,你不要那麼傻了好不好,麻煩你看清事情的真相好不好?他們當年對我們那麼好,那是因為他們心有餘愧,他們的真面目,事情的真相,總有一天會被我揭開。”褚安南振振有詞地說道,眼神裡寫滿了篤定,他的聲音不大,卻自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
“呵。”褚言慧輕笑了一聲,偏過頭去,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偏執,實在是讓她傷腦筋。
可她知道他的偏執,總有一天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褚安南,我跟你真是沒有辦法溝通,既然你不停,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在說下去。”
話音未落,褚安南緊接著說道,“那真好,反正我也不想和你吵架,請你出門左拐下電梯謝謝,不要打擾我工作。”
“你!”他被他一連串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卻好像在說“你給我等著”。
他並不理會,只是做了一個“請”地手勢。
褚言慧賭氣,扭頭就走,蔥白的手指攥成了一個拳頭,巴不得現在就上去給他一拳。
偌大的辦公室裡終於恢復了安靜,他長長地他嘆了一口氣,放鬆的靠在靠背椅上。
深邃狹長的眼眸深不見底,將視線轉移到了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