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巴巴地說了一大推,就是在為他這最後一句話做鋪墊,經他這麼一番描述,朱涵都差點認為他老爹臧旻是個身懷抱負的大清官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朱涵摸著下巴裝模作樣的思考起來,臉上也漸漸露出為難之色。
“本官是代郡的官,怎好插手太原的事情呢?這不妥,不妥啊!”
“有何不妥?朱太守你宅心仁厚,最為百姓考慮,你若是能插手,太原百姓定會對你感恩戴德,為你立長生牌,日夜供奉!”
臧洪都孤注一擲了,朱涵還是不願幫忙,這可把他給急的在那抓耳撓腮,剛聽見朱涵的推脫之言,他急聲解釋道:“而且王家罪惡滔天,人人得而誅之,朱太守你這是行仁義之舉,維護朝廷在天下百姓心中的高偉形象啊!”
“到時候我父親定會上書朝廷,為朱太守請功。”
朱涵聽到這裡的時候暗罵一聲這兔崽子什麼時候變聰明瞭,盡然給他下套,活讓他朱涵來幹,鍋也讓他朱涵來背,更氣人的是,這傢伙前前後後都沒提半個字分贓的事情。
“呵呵,子源兄弟可別這麼說,你父親才是太原郡????????????????的太守,這功勞當然是他的,本官可不敢搶。”
“朱太守?你答應了?”臧洪聞言一喜,高興地問道。
“本官什麼時候答應了?又答應什麼了?子源兄弟你莫不是聽岔了?”朱涵臉色微微一黑,為難道:“不是本官不肯幫忙,本官現在也是力不從心啊。”
“朱太守,你莫不是看不起在下?亦或是不想與我臧家為伍?”臧洪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朱涵還在推推攘攘,他都有些懷疑李永之前那些話的真實性了。
“子源兄弟,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本官好歹也是一方大員,堂堂的代郡太守,若是看不起你,又怎會與你說這麼多?”
臧洪的話有些扎心,這動不動就說對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著實把人給到了角落,朱涵的心情頓時就變得不好了。
“當真以為本官是什麼人都會見的?”
一看朱涵生氣了,臧洪也跟著慌了神,連忙解釋道:“還請朱太守息怒,在下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什麼意思啊?臧洪,拋開你爹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小吏,你要讓本官怎樣才算是看得起你?大擺酒席宴請你還是拉著你撮土焚香拜把子?”
一逮著臧洪的小辮子,朱涵就朝死碾壓,使勁折騰,這麼一番話下來不可謂不重,直接把臧洪給聽得流了冷汗,不知所措。
臧洪連忙起身,朝朱涵規規矩矩地拜下,認錯道:“千不該萬不該都是在下一個人的錯,還請朱太守恕罪!”
“小人願意接受朱太守的任何懲罰,只要朱太守高興,小人都認了。”
“喲,看這話說的,勉勉強強的不情不願的,像是本官非得為難你似的。”朱涵冷笑一聲,朝李永責怪道:“李永,今後可別什麼人都往太守府裡面帶,你家大人我好歹也是個人物,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見的。”
“小人知道了。”
李永趕緊起身彎腰應諾。
臧洪怒火頓生,可又不敢當場發作,只要低著頭,咬著牙,默不作聲。本想一走了之,臧洪又怕朱涵會因此遷怒於臧旻。
朱涵實力不弱,麾下數千兵馬,典韋、張遼之流更是代郡的風雲人物,誰不知道朱涵手底下有幾個打仗勇猛的將軍。
臧旻本來就和王家水火不容,現如今又得罪朱涵的話,臧洪擔心他們兩家人會聯合起來,到時候遭罪的可就是他們臧家人了。
而且臧洪也聽說過朱涵在道人縣做過的那些光輝事蹟,這就讓臧洪更不敢跑,同時,臧洪也為自己剛才的莽撞後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