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過的教育和規矩,都不允許她那麼做。
“勇音……”松本亂菊眼眸低垂,果然變成這樣。
當一個人下定決心,並付諸行動的時候,另一個人能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呢?
沒有。
就如當初,在那個漆黑的夜晚,她也是看著銀的背影越來越遠。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跟在後面,努力追逐。
屋內氣氛變得壓抑。
白石只知道,劇情真的提前了,對她們的反應覺得莫名其妙,問道:“既然確認了,那我們是不是該商量如何阻止?”
虎徹勇音抬起頭,驚愕道:“我們還能阻止嗎?”
“你這不廢話嘛,不阻止你先前跪下來求我幹什麼?”
“可那是不清楚卯之花隊長的真正原因,現在理解了,阻止就是踐踏她的尊嚴和覺悟。”
虎徹勇音越說越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又快哭了。
“那就踐踏啊。”
白石毫不猶豫說出很過分的話語,就像是光刺穿她眼前的黑暗。
和勇音、亂菊她們不同,白石並非是真正的屍魂界居民,不認為一個人的覺悟和尊嚴絕對不能踐踏。
當然,他不是嘲諷覺悟和尊嚴是沒用的東西。
他同樣覺得,尊嚴和覺悟值得一個人拼上性命。
但那是要分人、分事。
假如是保衛家人或者是在國家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奮勇作戰,死而不退的話,那種尊嚴和覺悟,比鑽石都要閃耀,值得人尊敬。
卯之花的理由,說實話,白石找不到一點需要尊敬的理由。
那就是一個頑固的大姐姐陶醉於死亡美學,所以選擇如櫻花般凋零。
虎徹勇音瞪大眼睛,還是不敢相通道:“那,那可是卯之花隊長啊?!我們真的能那麼做嗎?”
“廢話,說什麼一個時代只能有一個劍八,痣城劍八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白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卯之花就是活太久,雖然胸依舊堅挺,腦袋其實早已僵化。
我們身為新時代的靜靈廷弄潮兒,思想要開放、大膽,不能盲目聽老一輩的話。”
這一番話當真是如撥雲見日,聽得虎徹勇音茅塞頓開,心裡再無猶豫道:“白石隊長,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為今之計,唯有我犧牲色相,用美男計讓她找回活著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