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弟子來報,說天權師兄醒了,想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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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見的雨將丹頭的燥熱沖刷了個乾淨,也不知是氣溫的下降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謝無鋒覺得有些冷,他在大雨中機械似得緩步前行,他身旁不斷有急著避雨的行人跑過,被他擋了路的人對他大聲咒罵,被他吸引住目光的人對他投去異樣的眼神。
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了來風鏢局門口,他覺得有些陌生,因為雨水將時常罩著灰塵的氣屋子給沖刷的太過乾淨。
推開門,湯遜雪、白朮、村中、湯大寶,這些熟悉的面孔紛紛看向他。
“謝大哥!你怎麼了?”村中率先跑到謝無鋒身前,擔憂的看著失了魂一樣的謝無鋒。
“孃的!肯定是那臭道士搞得鬼!我找他去!”湯遜雪提劍就要往外走,卻被一旁的湯大寶拉住,“小姑奶奶你消停點兒行不行!”
“那就看著謝大哥被欺負嗎?”
“人不是回來了嗎!再說了你又打不過人家!”
“白朮!給我備點毒藥!最毒的那種!”
“好嘞!”
“臭小子你敢!”
……
吵鬧聲中,謝無鋒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他猛然跪在村中面前,看著村中不明所以又心疼的眼神,終於流下了淚。
“謝謝你。”謝無鋒將村中攬在懷裡,好像要把他揉進自己骨子裡一樣,“謝謝你!”他哭著,“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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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地牢,縱然身陷牢獄,鎖銬加身,君子釗仍然不改宗師風範,他盤腿而坐,目光如炬。
“為什麼一直看我?我又不是天樞師兄。”玉衡廉貞道。
君子釗一聲冷笑,“挑釁一個身在牢中無法動武的人,這就是你的本事?”
“曾經天高海闊,任你動武,你不依然落得如此下場?”
君子釗笑著搖了搖頭,“你啊你啊,我以前就一直討厭你這一點,明明半點武功沒有,卻什麼都要爭個輸贏。”
“我半點武功沒有是真,可天權劍式、太極掌、太極拳、純陽罡氣,這些最頂尖的武功都能為我所用也是真。”
“哼,我不想跟你爭這些。我叫你來是想問你,你是怎麼看穿我的計謀的?”
玉衡廉貞用手扇了扇吵鬧的蚊子,“計謀?你那拙劣的盤算也能稱得上是計謀?”
“哈哈哈哈哈!”君子釗大笑,“對!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拙劣盤算還入不了你的眼,何以安、張夢陽、遊問歸、王守之、許幕臨、蘇笑儒,這些人才是你認可的,可惜啊可惜,這些人都沒有好下場,你對付你這些寶貝徒弟是因為什麼?因為害怕他們超過你嗎?”
“你連挑釁都這麼拙劣嗎?”
“沒有,只是最後跟你探討一下而已。”
“最後?”
玉衡廉貞話音落地,門外突然闖入一名匆忙急躁的武當弟子,“玉衡君!啟稟玉衡君!丹頭海面上出現敵船!天璇君已經跟敵人交戰了!”
“敵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