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點頭應道,
“我們前頭在京城外,觀京城氣運,雖有黑氣縈繞,但不妨紫氣沖天,想來是因著今年開恩科,有文曲星護佑,皇家氣運有上升之勢,才暫時壓制了那股子煞氣……”
這些玄門的東西,四蓮聽了也是一知半解,又問秦媽媽,
“如此……可是能借著這氣運將那煞氣化去?”
“這個……”
秦媽媽看了一眼三位師兄,
“這事兒只怕還要進了皇宮,瞧過才知曉……”
正說話間,外頭牟彪匆匆回來,那穆陽子抬眼見得大步邁進來的牟彪再是一愣,牟彪進來便拱手笑道,
“哈哈……諸位道長,牟某相迎來遲,還請見諒!”
秦媽媽又與牟彪引見三人,牟彪不同四蓮,他是內行人,一眼便瞧出這三位道長氣息內斂,精華含藏,乃是內家一等一的高手,尤其那位大師兄穆陽子,只怕真要動起手來,與皇宮大內裡的那幾名老怪物想來也是不相上下。
牟彪很是客氣對三人抱拳拱手,三人還禮之後,眾人又落座,牟彪再讓上了新茶,這廂摒退下人們,這才說起皇城裡的近況,
“自那日之後,皇宮之中實則每晚都有死人……”
牟彪頭一句便語出驚人,四人聽了都吃了一驚,四蓮更是臉上變色,
“每晚都有死人?”
牟彪點頭嘆氣道,
“確是如此,有時是說小太監失足落井,有時是小宮女與人拌了兩句嘴,一時想不開上吊自縊,左右死因千奇百怪,卻是實實在在每晚都有死人……”
只那偌大的皇宮,每日裡不知發生多少齷齪事兒,便是弘治帝在位之時,皇宮之中也是時不時有死人被抬出,宮中人不以為異,宮外人不得而知,只有牟彪一直留意著宮中的動向,特意讓人關注著宮人的增減,這麼每日的報上來,別說是牟彪,便是盯著的人都不由暗暗心驚,
“大人,這宮裡死的人實在太蹊蹺了,不如稟報給陛下吧!”
牟彪搖頭,
“此事自有內監上報,我們上報便是越權了!”
宮中禁衛只負責進出安保,宮女太監們則是有內監管理,如今是劉瑾當權,劉瑾此人本事不大,心眼極小,又貪得無厭,前頭朱厚照還是太子時,這廝倒是知曉夾緊尾巴做人,如今得了勢,那是越發顯出張揚跋扈的性子了。
秦媽媽幾人一聽說是宮中每日都有死人,不由個個臉色凝重起來,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之後,秦媽媽開口道,
“如此看來,那東西是每日都在吸取怨氣,也不知到底長成了甚麼樣兒……只怕還需得入宮探查一番才成!”
這個倒是難不倒牟彪,第二日便將三人扮成宮中侍衛帶了進去,回來之後個個面色不好,
“道長可是瞧出來蹊蹺了?”
四蓮問秦妙音,秦妙音嘆氣道,
“我們原是想著悄無聲息的潛入宮中將它除去,卻是沒想到這東西已經成了氣候,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它,實在有些艱難了!”
若是要佈陣施法,那就要驚動皇帝了!
牟彪對四蓮道,
“按著我如今在皇帝面前的寵信,只要幾位道長亮出身份,隨意扯出一個為宮中祈福之類的幌子,陛下多半是願意他們在宮中作法的,不過……”
他頓了頓冷哼一聲道,
“不過那是劉瑾的地盤,此人早嫉妒我在陛下面前得寵,時常在他跟前挑撥,我若是將手伸得太長,他面上不說,只怕要暗中阻撓……”
他想了想道,
“我還是想個法子,不讓劉瑾知曉是我在背後支援才是!”
四蓮想了想道,
“這事兒我瞧著好辦……”
說罷在牟彪的耳邊嘀咕幾句,牟彪聽了哈哈一笑,衝著四蓮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