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哥陰沉著臉,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幾人離開。
隨即轉過身去,緩步走向豬籠城寨眾人,身後,則是三百多提槍拿斧的精壯漢子,一股滔天怒意向豬籠城寨籠罩而來。
黑雲壓城城欲摧,氣勢壓迫之下,豬籠城寨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阿賓湊了上來,指了指身後,向鼠哥說了些什麼。
手指的方向正是挑起這場爭端的年輕人和胖子二人。
二人本想在鼠哥轉頭過來的時候打個招呼,最起碼說兩句求饒的話。
畢竟二人從未想過這件事情能鬧得這麼大。
可以預料的是,待踏平這座豬籠城寨後,等待二人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下場。
誰知,鼠哥只是側耳聽了幾句阿賓的話,卻連頭也沒回,更別提看他們二人了。
“冤有頭,債有主,這是我們江門主說的話。”
鼠哥開口了,聲音乾脆,似乎聽不出來多少惡意。
“你們都是苦命人,就算沒見過斧頭門的人,也應該聽說過。”
鼠哥面對豬籠城寨眾人,頗有雖萬人吾往矣的氣勢,若對面並不是一群平頭百姓,這個場景可能更有說服力。
“我們今天來的,不只有我們斧頭門的人,還有鱷魚幫的兄弟,他們心善,見不得過分的事情。”
這是剛才阿賓向鼠哥說的另一句話。
林立與何老三眾人,創鱷魚幫以來,就遵循著白夜的規矩,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做不得,經過這些年的幫規處置,早已在鱷魚幫幫眾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也是斧頭門與鱷魚幫最根本的不同。
鼠哥考慮到之後兩大幫派也許會融為一體,為了照顧鱷魚幫眾人的想法,便改變了一開始的打算。
一開始,他是想殺一半,留一半的。
“所以。”
鼠哥接著說道:“誰幹的,誰站出來,我們不追究旁人。”
一番話不僅使豬籠城寨眾人覺得不可思議,更是在斧頭門眾人中引起了喧譁。
阿賓聽著身後的汙言穢語,滿口髒話,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暗想:等兩幫派融合後,定要給這些無法無天之輩好好立一下規矩。
看著面前這些驚慌不安的老百姓們,阿賓心中有所不忍,正想出聲安慰,只是轉念一想,捱打的是斧頭門的人,自己身為鱷魚幫的人卻不好越俎代庖,只好默不作聲。
鼠哥說完後便靜靜等待,在他看來,今天已經給足了鱷魚幫眾人的面子。
他們來幫拳,斧頭門有所表示也是應該的。
只是沒想到,在如此一番話說完之後,卻依然沒有人站出來承認,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鼠哥,默不作聲。
鼠哥感覺很沒面子。
這幫刁民!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