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
少女又叫了一遍,她的睫毛溼了,柔軟的髮絲被風吹起,襯的臉很白,穿著黑色的毛衣,幾乎白的透明,脖頸修長,唇肉豔紅如玫瑰。
她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哭了很久,似乎很悲傷,烏黑溼潤的眼眸浮現出水霧,唇瓣是抿著。
像是在笑,也好像在哭。
幽靜的喊著他。
叫著他的稱呼。
白先生。
語調很軟,帶著淡淡的哭腔和委屈。
白言轍的心裡倏然浮現出抽痛,整個胸膛好像都要撕裂一般,喉嚨又癢又澀。
他開口,艱難的出聲,帶著顫音:「是我。」
少女站在原地,她的臉色很白,有點搖搖欲墜的飄零感。
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畢竟是男士的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高階好聞。
少女懵懂的抬頭看著他,男人的目光沉靜無波,俊美的面容似乎無動於衷,被他這麼注視著,卻叫人錯覺極致溫柔。
碰到了少女冰冷的臉頰,他把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少女的身上。
穿著熨帖的西裝三件套的男人,渾身上下依舊一絲不苟。
他溫柔的抱著懷裡的人,天橋上來來往往無數個車流,卻沒有驚動他們一分。
少女的渾身僵硬,似乎是覺得不可置信,沒有掙扎,乖乖的讓男人抱著,甚至有些貪戀著溫暖的懷抱。
面色雪白,幾乎透明:「白先生……」.81z.ćőr/>白言轍能感覺到,少女的情緒不太對勁,他捧著少女的臉,讓少女看著他的眼睛。
「和我回去好嗎?」
低沉磁性的聲音柔和如水。
白言轍沒有罵她,也沒有指責她,依舊這麼的溫柔,這是這讓沈悅更加的難受痛苦,甚至是窒息。
因為白言轍是白清珍的哥哥。
她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以平常的心態來對待白言轍,她甚至更希望白言轍能罵罵她。
反正不要向現在這樣……
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白言轍,恍惚好似失了魂:「白先生,我沒有家。」她的睫毛顫抖的很厲害,像蝴蝶,情緒卡在某個點上,沸騰的厲害,她有些窒息,睫毛垂了下去,「大家都不想看到我。」
這世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白言轍看著沈悅發白的臉:「這不是你的錯。」
掌心微微的拖著沈悅的後腦勺,他說話的時候胸膛也在震動,「我帶你回家。」
「回我的家。」
也是你的家。
——
別墅裡開著暖氣,驅散了寒冷,溫暖的如同春天。
少女坐在沙發上,身上的溫度逐漸回溫,手心裡捧著一杯熱水,冒著白霧。
白言轍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面,他會做飯,但是樣式很少,最擅長的就是煮麵。
他在外面吃了,所以只煮了一人份。
端著面出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沈悅都聞到了香氣。
白言轍脫了西裝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和馬甲,他很高,鼻樑高挺,眉眼儒雅俊美。
「悅悅,過來吃麵。」
沈悅很乖,她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手裡拿著筷子,默默的吃著。
少女吃起東西也是賞心悅目的,籠罩在燈光下,發頂色澤柔軟,似乎連睫毛都染上了碎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