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父親!
張口就來!
這無恥程度,謝錦宴都有些望塵莫及。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貫端莊嚴肅的二師姐青蕪,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若她只要輕輕一人也就罷了,如今卻是要走所有的師妹,那些可都是師父精心培養多年的。
這一瞬間,謝錦宴明顯的感覺到屋內的氣壓低了許多。
再抬眸瞧瞧座上的師父,眼神裡是按耐不住的愕然,憤怒。
但最終,蕭容齊還是將這一切的情緒都壓了下來,淡淡回俞青蕪道,「青蕪,不是師父不願歸還你那些個師妹自由身,你也是曉得的,除了蘇卿、胡蝶她們,你好些師妹原本都算不得是有家,對她們而言,這師門便是她們的家,若真放她們自由身,叫她們何去何從……」
「倘若在師門裡,好歹還有個蕭門弟子的身份,將來便是找婆家也能挑著些條件好的,再不濟,也能在師門裡教弟子,總要好過去外頭風餐露宿。」
風餐露宿?
她那些個師妹,一個個有手有腳,又都有些本事傍身,怎會風餐露宿?
倘若師父真能正經替她們找個歸宿倒也就罷了,怕就怕,大都淪為他人玩物,那些本事,也最終淪為討好男人的附加條件。
不過,俞青蕪也很清楚,若想讓師父將所有人都放了,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想離開,正經自立的。師門中,也不乏曲姍姍之輩,所以,她眼下能救的,也就唯有嚴輕輕。
於是,俞青蕪又笑了笑,故作贊同的回蕭容齊道,「師父說得甚是,也是徒兒想得不夠周全。」
「再者,便是師父願意歸還師妹們自由身,師妹們也未必願意。」
「既然如此……」
俞青蕪嘆了口氣,面露笑容,極是惋惜的看著蕭容齊。
見蕭容齊臉色逐漸好轉,似要將此事就此作罷,她立刻又喊他道,「師父,旁的師妹的確是不好說,不過輕輕卻是願意跟著徒兒離開的,而且如今鬧出這等事來,輕輕在師門未必也能待得下去,所以,為了能讓輕輕有個好的歸宿,徒兒希望,師父能夠允准,將輕輕的去留權給她自己。」
平和恭敬的請求,讓蕭容齊剛剛銜起的笑容再度僵住。
「青蕪啊,輕輕此次汙衊你大師兄在先,又汙衊你在後,於情於理恐怕……」
「那原也是蕭玉成和曲姍姍等人脅迫她的不是麼?」見蕭容齊似乎還想找理由,俞青蕪立即將他打斷,笑盈盈又道,「再者,這種事只要受害者原諒了便好解決的,我和殿下自是不追究的,蕭師兄向來溫潤寬和,想必也不會為難一個長期受他人脅迫的可憐小師妹的對吧?」
俞青蕪說著,又笑問身側的謝錦宴道,「殿下,您還追究輕輕麼?」
「師姐不追究,孤自是無所謂的。」
謝錦宴攤攤手,又看向蕭容齊,提醒的語氣道,「不過師父,徒兒瞧著蕭師兄這兩日的臉色都不大好看,此事也的確對他有些影響,也不知他會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