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將手中聖旨攤開,看了一遍,最後面的玉璽他十分熟悉,不會是假的,只得將之前的想法作罷。正在李方還在思索後面該怎麼辦的時候。
趙彤開口了:“李將軍,還不趕緊讓你手下把床弩都收起來,如果有誰不小心誤發衝撞了我家先生,只怕你們這艘船還不夠小女子拆的!”趙彤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丈六大槍,這是趙英圻後來專門按照之前在同英府趙彤丟了的那把大槍重新鑄造的,槍頭用的是菱形疊鍛花紋鋼,槍桿是絞纏花紋鋼。
此時這把大槍正寒光熠熠的指著樓船這邊,樓船上不少的軍士正在看著校尉手中的令旗,不知道該不該擊發床弩。
這話說得趙英圻都笑了出來,未免也太不給他李方面子了。
興許就是這麼一笑,一個床弩因為下雨溼了弓弦,壓斷了機括擊發了出來。巨大的弩槍帶著一個兒臂粗的麻繩朝著趙英圻這裡激射而來。
這下左津、劉亦琳、新荷、妙登妙常姐妹連帶著李方都大驚失色,這種距離下,這種床弩的巨矢就連頭甲高手也不一定能擋得住。
只見趙彤手中長槍徒然而出,挽出三朵槍花,那根矛槍就在趙英圻身前一丈處被分解成了七八節,就連前端一尺半長的精鋼槍頭都被分成了三份。
就算是被分解的幾節槍頭,都在趙英圻他們的船身上打出三個大洞,分開的槍頭直接沒入船板。趙彤將手中大槍一收,背在身後就要縱身越上李方的樓船上大開殺戒,趙英圻伸出手按住了趙彤的肩頭,小聲勸慰了一句,又轉過頭來對著李方朗聲道:“李將軍,今日不過誤會而已,不若就此作罷如何,免得傷了咱們大吳同袍之間的和氣。”
李方看到趙彤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槍法,還有強勁無當的內力,不免眼角一跳,他自問是無法在這麼近的距離如此輕鬆的接下床弩的槍矛,而且聽說趙彤這一招能打出七朵槍花,此時才不過三朵就有如此威力。這年輕貌美的侍女武功之高,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既是如此,那便罷了,今日冒犯了。”李方覺得人家那句要拆他船的話應該不是吹牛,自己兄弟二人併肩子上估計也不是人家侍女的對手,人比人氣死人,果斷認慫準備溜了。
“且慢!”趙英圻叫住了準備起錨離開的李方。
李方眼角又是一跳,生硬的轉過身,拱了拱手,乾巴巴的問了一句:“趙將軍還有何賜教嗎?”
這下李方知道行禮了,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李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是趙英圻要追究責任,就把那個擊發了床弩的軍士交出去給他洩憤,沒辦法,不是人家對手。保命要緊,沒看到那個趙彤還死盯著自己嘛,太特麼可怕了。
趙英圻從趙彤手中拿過那杆大槍,在槍頭扭了幾圈,將槍頭解下,遠遠的扔給李方,招呼了聲:“李將軍不妨看看我寶琳閣的花紋鋼如何?”
好嘛,趙英圻這是打起廣告來了。
李方接過趙英圻扔過來的槍頭,細細的看著這將精鋼槍頭切成三段的神兵,這就是他們的菱形花紋鋼嗎?
……
“英圻吾兄,一別經年,又是一年春光好顏色,小妹不禁想起當日與吾兄相見,草長鶯飛二月天,春雨綿綿細如油。
吾兄於春內道中拒周國強敵,同英府外大戰群雄,如今已名滿天下,小妹甚是欣喜。故而一心想要再見吾兄,卻心憂吾兄事業牽絆,只好寄以信箋。
前日裡鄭國有信使到達,鄭越之戰震驚洪州,想來吾兄心繫天下,故而告知。
鄭國此時已然危如累卵,國祚不穩。值此亂世,當為吾兄大展宏圖之時,鄭國宗親已向我陳國陛下親遞國書,願為陳國之一州,但求出兵,保住鄭國傳承。
吾兄雖非陳國之人,但自陳國出世,如今不若歸來,為我陳國效力,自當拜相出將……
吾兄歸來之日,小妹於洪州城外翠竹舍設酒為吾兄洗塵。
望安。
小妹靈雲親筆。”
趙英圻看著趙彤剛才在湖邊幫他收取的信,微微想了想,便將這信塞到自己胸前,船上幾位重新開始飲宴。
此時船上有劉亦琳、新荷還有妙常妙登兩姐妹,此時眾女都已經有了很好的歸宿,也都十分開心,剛才虛驚一場也可以看出趙英圻的強勢,所以都也想盡辦法取悅趙英圻。
一時之間,船上翩飛起舞、絲竹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