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規不去,也不知道為何……”
“或許是因為昨日書局大火的事情吧,孩兒昨日去見了他,他看起來有些惶恐。”
蕭守規,不參加魏王的詩會?
房玄齡眉頭緩緩挑了起來。
身為當朝宰相蕭瑀的嫡孫子,母親還是襄城公主,論起家世背景,蕭守規不比那些五姓七望要差。
甚至在他看來,單論地位,蕭守規隱隱還壓過了一頭。
蘭陵蕭氏雖然不在五姓七望之列,可蕭瑀既有南梁皇室血脈,又有隋煬帝皇后當姐姐,如今更與李二陛下結為姻親,即便底蘊沒有那麼深,但實在說不上差。
而且,就他所知,蕭守規之前也跟兒子這幫紈絝混在一起。
怎麼突然就不去了呢……
房玄齡問道:
“魏王有沒有說,今日除了詩會,可有其他安排?”
房遺愛茫然地又搖了搖頭。
他哪知道魏王有沒有安排?他只是個客人而已啊!
半晌。
房玄齡忽然提出了一個讓他想跑回房間的要求。
“那你過去之時,把陸恆也帶上一起吧。”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房遺愛感覺自己耳朵可能出現了一點點問題。
他用力掏了掏耳朵,難以置通道:
“爹,您沒說錯吧?”
“陸恆那小子若是到了詩會上,恐怕魏王府會被鬧個天翻地覆啊!”
“孩兒自己便不說了……如崔神基崔修業他們那群人,先前跟陸恆的樑子可是結死了的!”
“難道蕭守規沒去,其他人便不會刁難他了嗎?”
“這可要出大事的啊!”
房玄齡滿臉平靜。
他瞥了兒子一眼,淡淡道:
“老夫當然知道他們之間有多大的仇。”
“說不死不休或許有些過分了,僅僅鄭玄果一人,估計跟陸恆見面就會打起來。”
房遺愛瞪大了眼睛。
明知道這些人之間有仇,還要把他們湊到一起去?
瘋了吧!
房玄齡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忽然微笑起來。
“正是因此,老夫才想讓你把他帶去詩會啊。”
“如今京城裡已經風起雲湧,倒不如把陸恆這條鯰魚丟進去,把水攪得更渾才好。”
“不這樣,怎麼能讓那些人露出馬腳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