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房遺愛完全聽不懂。
作為一名標準紈絝,小房同志只知道跟哪些人玩能玩得更野,玩得更高興,但他對朝堂裡的事情基本一無所知。
跟房遺愛比起來,陸恆都要顯得更加脫離低階趣味一些。
猶豫很久,房遺愛才怯生生地問道:
“爹,您究竟想做什麼呀?”
“咱家若是要跟陸恆一樣,跟五姓七望對著幹……那母親就沒法做人了。”
不說倒還好。
他一說起母親盧氏,房玄齡的眼神就愈發銳利了幾分!
“你母親嫁到房家來,便是咱們家的人,跟她孃家再無多少干係。”
“日後說話小心些!”
“如今這時候,跟五姓七望沾上關係並不是什麼好事。”
“別問那麼多了,我帶你去找陸恆!”
………………
小兕子酒樓。
陸恆現在又住回了這裡來。
之前忙著弄書局的事情,他就住在離得更近的那間小宅院裡,順便也能監督一下那些印刷匠們的進度。
不過,現在天下書局整個被燒燬,為了防止有人發現印刷小院,陸恆也就只能住回來了。
剛起床,他還沒穿好衣服,便聽到了外頭的敲門聲。
這是敲的後院門,並不是酒樓的正門。
“難道,程伯伯這麼快就有了新訊息嗎……”
懷著疑惑,陸恆過去開啟了門。
可門板推開的一瞬間,他就愣在原地了。
“房公?”
陸恆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倆人。
房玄齡來找他,這都算了。
帶著房遺愛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啊?!
正疑惑時。
房玄齡衝他笑了笑,道:
“陸賢侄,你想不想去見見鄭玄果呀?”
“老夫聽聞,今日是他傷好了之後頭一回出門。”
“機會難得啊。”
陸恆的目光飄到了房遺愛臉上。
後者臉色慘白,感覺……
似乎像是承受不住壓力,馬上就要撅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