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挺剛提出建議,便被王珪打斷:“不…不行……那不…等若承…認安陸…王縱…馬傷人嗎?”
“決不能承認,承道不能有錯。”
李建成的態度很堅決,身為父親他必須維護“長子”。
“既如此,那此事就必須是意外,或者安陸王殿下也是受害者。”
魏徵沉吟道:“至少要陛下如此認定,否則……”
“玄成所言有理。”
李建成點點頭:“不瞞你們,我已問過承道,今日他是被尹家子誆去,騎虎難下,幫著討一塊地。”
“……”
三位東宮屬官臉色不由全部一沉,尹祿是什麼人他們有所耳聞,那麼這其中搞不好就有巧取豪奪成分。
平時倒不算什麼,但而今風聲鶴唳,朝野甚至天下關注,弄不好就會有人做文章。
要是再有人告一個安陸王夥同尹家子侵佔民田,中山郡王路見不平,慘遭報復,那可就“熱鬧”了。
“殿下,那地主是何人?還有今日在場之人,最好能封口。”
“怕是難。”
李建成眉頭大皺:“據承道所言,那地主是個少年郎,救過青雀和麗質。
長孫家、杜家小子與之熟稔,還一起合夥開酒坊,今日奠基……”
好吧!
三人再度無語,李承道這是被尹祿給坑了,坑的很慘。
“倘若如此,秦王府興許會藉機生事,不若先發制人,早些將那少年控制……”
“秦王府會答應嗎?”
“不答應正好,倘若再有阻撓或營救之舉,我們正好可以趁勢反擊。”
“反擊?”
“一個不惜讓兒子斷腿,使苦肉計的秦王……陛下會怎麼想?”
韋挺冷笑一聲,當年天策府炮製楊文幹事件,累他貶官,這仇他一直記著呢!
“也罷,只不過要委屈那鄉間少年了。”
魏徵略微有些不忍,畢竟牽涉到了無辜之人。
“玄成莫要婦人之仁,那少年與秦府關係密切,不冤枉。”
韋挺笑了笑:“城南的事交給我,我這就責成長安縣去辦。”
一直沉默的李元吉打斷道:“不…此事東宮不要出面,讓我府上的人去。
兩個侄子受傷,他是始作俑者,罪魁禍首,本王這個叔父憤怒問罪也在情理之中。”
魏徵贊同:“妙哉,齊王殿下出面,確實最為恰當,秦王府即便不答應,也奈何不得。”
李元吉冷笑一聲:“兩個皇孫受傷,父皇必然龍顏大怒,難免遷怒一些人,至於是哪些……
尹祿惹下的麻煩,尹阿鼠與德妃娘娘總不能袖手旁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