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挺笑道:“原本我等還為難,如何對付杜如晦,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待他出了長安,秦王等若斷一臂。”
“可房玄齡快回來了。”魏徵不疾不徐,輕聲說道。
“那就讓他回不來,山東到長安,千里之遙,路途艱險,且各地多盜匪,不太平啊!”
韋挺冷笑一聲,顯然已經盤算好什麼歹毒的計策。
“樊川…少……少年!”
王珪支支吾吾道出一個關鍵。
魏徵點點頭:“沒錯,不出所料,刑部明日會接管此人此案。”
“可不能落入刑部手中,高士廉可是秦王妃的親孃舅。”
“不,就讓刑部接管。”魏徵輕輕搖頭。
“哈哈,還是玄成先生高明,刑部不接手,接下來的文章可做不大。”
李元吉雖然年輕,但頭腦卻格外精明。
“盯緊刑部,倘若他們敢不了了之,或輕易放人,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是!”
“好了,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安寢了。”
李元吉笑了笑,轉身對主位上的李建成道:“皇兄,臣弟先走了,你也早些安歇。別忘了,後日朝會,我們還有一樁要緊事。”
“嗯!”李建成輕輕點頭,雖說處處佔得先機,好似一帆風順。
但畢竟事出突然,接二連三,李建成又如何睡得著呢?
此時此夜,長安內外註定有很多人難以入眠。
陳魚便是其中之一,不經意間竟落入了東宮與秦王府內鬥的旋渦,還成了其中關鍵的破題之眼。
不過此刻,陳魚對自己的處境還不是那麼清楚。
真正讓他膈應的是牢獄裡的環境,骯髒酸臭,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當此之時,頭一回遭遇牢獄之災的陳魚,看著窗外的星光,很想即興唱一曲“鐵窗淚”。
城外樊川,陳氏亦輾轉反側。
雖說許二已將報訊,但秦王府是否營救,兒子何時能安然回家,全都是未知數。
作為一個擔憂兒子的母親,她實在沒有耐性等下去。
不行,明早得走一趟長安,前去尋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