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白茅一滯,本該露出些許驚訝,卻又硬壓了回去。
“無謂了。”他只一甩手,“那祭酒如何決斷?”
“急什麼,你不是喜歡賣關子麼?”韓孫這便起身,“明日午時再告訴你。”
“你……”
“好了,猜謎也結束了,沒有想像中那樣有趣。”韓孫揮著袖子向外走去,“你慢慢指你的路,我不奉陪了。”
韓孫雖話說得輕鬆。
但合了門,走出幾步再一抬手。
才發現這手是在抖的。
這不對……
姒白茅要的第三樣東西……
不該來的這麼早。
依學王密詔……至少還要等上二十年……熬死吳孰、範牙這一代人才該來。
要來也是儒來,不該是墨。
學王與韓非漏算了……
在哪裡?
對……眼前,就在眼前……
唯物出世,檀纓碎鉅子……
本該在下一代登場的人,提前主事了……
沒準備好。
秦還沒準備好。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迷亂之間,一個男人扶住了他。
“幼?”白丕一個揚眉,“祭酒這是……唉算了,不能開這種玩笑。”
“什麼玩笑?”韓孫皺眉道,“你我之間,百無禁忌。”
“啊哈。”白丕笑道,“這幅樣子,我以為你發現老婆跟別的……嘿。”
“你止聲!
”
“我就說不能開吧。”白丕連連擺手,“不行就把我革職了吧,這工我也快做不動了。”
“你想得美!”韓孫回身指向賓室,“接下來你陪著姒白茅,我去忙別的事了”
“啊?我這人可口無遮攔啊。”
“他連檀纓都怕,自然更怕你,你隨意說。”
“唉,那我還就不信了!”白丕這便搓著手走了過去。
姒白茅此時還並不知道,秦宮第一拱火人正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