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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忍辱負重”

“我從‘勢論’為基的新物學。”姒青篁一臉舒適地端起茶杯,“我未想過拿什麼名次,只求答出不一樣的東西,破了那固有之規。”

“以‘勢論’為基的新物學……”嬴越更加不解道,“還有這玩意兒?”

“無非就是檀蠅飛去墨館後的引申而想。”姒青篁輕飲了口茶問道,“公子就沒想過麼?那幾天只是在上堂學習?”

“啊……哈……想過,也想過。”嬴越連連擺手,“但我不及你這般有創想,還是先打好基礎……”

另一邊,檀纓已開始焦躁撓頭。

“不對,不對,不知道……不知道誰是對的……這不是想的問題了。”他就此一個扭身,“誰有功夫,隨我去例項廳?”

……

論道大堂,內室,風向也隨著這榜單而產生了變化。

此時,墨聚一堂,各自端坐席上,卻多面露隱憂。

從過往傳言上來說,檀纓立論、開家、噬儒、碎鉅子。

似乎是個無敵的存在。

但這墨考卷面,狗屁不通訊口雌黃卻也是事實。

現在想來,怎麼可能有人精通所有學說?

若是道始初年,百家還都只是個輪廓的時候,或許還有光武那樣的聖賢能做到。

但為今,各家各道都已經延伸出很遠了。

不要說精通百家,依範牙之才,耗一生之精力,也只敢說精通墨家的數理物學,略懂法家。

檀纓之創想自是天馬行空,這創想可以提出勢論的假說,可以找到證謬數的方法,甚至可以提出集合以規數理。

但論到基識,唯有一分苦學,一分收穫,他再怎麼樣也才不到17歲,識字也不過十年,不可能掌握自己從沒接觸過的學說。

只是……

考慮到剛剛堂門外,檀纓張狂可怖的那一幕。

真的給他評了個下等……他會這麼善罷甘休麼?

很明顯,這秦宮的人都是護著他的。

範牙似是為了避嫌,乾脆就沒有出面。

這種情況下,檀纓若自覺受辱,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可也不好對付……

眼見諸人顧慮擔憂,姒白茅方才開口:

“此下等,是我點頭的,諸位放心,檀纓若有異議,找我便是。”

眾人一肅,望向姒白茅的神色不覺複雜了起來。

“實不相瞞,堂門外的糾葛,只因檀纓與我妹妹的私事。”姒白茅搖頭嘆道:

“青篁不服教管,離越事秦,無顧我楚越世代聯姻之約,我見此,理應代父訓之。

“檀纓卻執意護他,不惜挑釁與我請談。

“可此等家事,豈能對駁公堂?

“我等來此更是奉天指路,我承師業,盡墨職,又豈能在行事間隨性而為,以私亂公?

“固唯有避而不談,待指路後再與之相辯。

“此事關乎公主青篁的聲譽,還望諸位不要聲張,那膽小怕事的汙名我背就是了,莫要玷汙了我妹。

“此事有祭酒為證,我所言若有半分虛假,便請天碎我道,我餘生盡奉尊師便是。”

眾墨聞言,不禁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