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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仗義執言”

正如姒白茅所言,此考主考基識,即便當場不會的,下去與人論一論,查一查物典,再不濟請教一下週敬之,總該大差不差了。

真有刁鑽難解之問題,也該請教司業範牙才對。

現在範牙就坐在下面,卻向你請教問題,這不是有毛病麼。

眼見無人吱聲,照理說這個流程也該過去了。

姒白茅卻等了很久,餘光幾次掃過檀纓那邊,心中愈發急切。

堂門口那一幕,你倒是再來一次啊!

當時那麼生硬你都強頂上來。

現在我臺子都給你搭好了,曲譜都定調了,你倒是唱啊!

然而檀纓就這麼一動不動低著頭,一副受傷失神美男子的樣子。

怕是被範牙罵服了?不敢再爭?

無奈之下,姒白茅再次開口:

“諸位學士不必如此拘謹。

“墨考之外,於墨家、墨學、墨論,有任何想法也大可盡談。”

場面再次冷了。

還是那句話,範牙就坐在這裡,不與他談與你談,豈不是不拿司業當墨者?

外加姒白茅與祭酒同行時那無禮一幕,現在願意給他打圓場的人都不再有了。

冷場之間,忽見某茄臉抬手一揚:“我有話說!”

龐牧說話的同時,更是遠遠激目而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姒白茅見狀,忙一壓手:“還請龐學博稍安,此是為學士解惑,學博容後再談。”

龐牧頓時茄臉一癟。

他怎麼這麼機警?

是我太明顯了麼?

姒白茅也不敢再看他,只與眾人道:“秦宮學士,當真沒有任何問題麼?”

又是沉寂的幾息過後。

飄零十七載,好不容易逢名師的黃洱,終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抬了下手。

姒白茅忙揚眉道:“這位學士,請。”

黃洱這便起身,低頭行禮過後十分勉強地說道:“學生黃洱,有一事斗膽請教。”

“大可說來。”姒白茅抬手道。

“學生……學生……”黃洱說著一側頭:

“學生與檀纓學士,相談多日,情同手足。

“尤在數理、物學上,檀纓所學頗豐,於學生多有點悟。”

說至此,黃洱忽一瞪目,委屈而又憋悶地望向姒白茅:“學生……學生不相信!不相信唯物家開家之師,與司業暢談數理的檀纓學士,會位列下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