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這樣麼?
怎麼可能不是這樣!
直至小球撞了擋板停穩,全場依然沒有任何議論。
這個景象對他們來說,大約相當與梨子像羽毛一樣飄落在地。
未及有人發聲,便見姒白茅揚臂一斥:“軌有問題!”
“那就換軌。”檀纓就此一應,撿回兩球,左後換位,又做了一次。
隨著兩球“當!”地一聲再次同時撞上擋板,姒白茅也再次衝來:“這球有問題!”
“那你來。”檀纓一揚手,便將兩球扔了過去。
姒白茅匆匆接住,左右一顛,鐵球確是至少倍重於木球。
狐疑之間,他也如檀纓般站到兩軌中間,擺好了球,雙手一撒。
再一次地,兩球並行而滑,齊齊撞板。
“是坡……”姒白茅見狀又是一瞪,“這坡太緩!”
“那就改高!”檀纓話罷回身,只三兩下便與助手們換了高架,將坡度升到了60°。
姒白茅嚥了把口水,再站過去,再放再滑。
當!
結局一模一樣,只是耗時短了許多。
此時。
姒白茅終是心中一惶,顫步一退。
“這……這……這麼快……這麼簡單?”姒白茅說著一步步向外退去,“有問題……這裡有問題……秦宮又問題,器材有問題!範牙叛墨,韓孫使奸……汝等不惜設局反我墨學……用心何其詐!”
他說著,忽然瞪目朝臺上一指:“尊師!你怎麼來了!快教訓這些叛賊!”
眾人驚愕回望。
卻只見臺上空空如也。
再一回頭,便見姒白茅已運氣衝向堂外。
?!
!
這可比上一次還不堪!
然正此刻。
一白袍學博竟從外樑上跳了下來,右袖一掀,直視著姒白茅,兩指夾子落地:
“對將!”
姒白茅頓覺一股烈氣橫在門前,步子一緩,便要翻手施道。
嘶嘶嘶……
後脖子……好燙……突然好燙……
好像是誰的手,如熾日炙烤般滾燙的手……
姒白茅未及回頭,便聽韓孫的聲音如熱浪烈風吹到耳邊。
“在我這裡施道,可是要打招呼的。”
“…………”姒白茅一抖,又瞅了眼門前與他對將的白丕,只好顫而收手,僵視著地面苦思無語。
這一幕,看傻了滿堂學士。
不是說爭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