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儒法之爭。
陳勝心中雪亮,必然就是這個原因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儒家和法家又開始爭鳴了,縱使是書院的教授與教習們也受到了影響。
陳勝的兩位教授分別屬於儒家和法家,經常因為這些爭吵得厲害,要不是書院的院長壓制,恐怕早就動手了。
每天這個時候都是兩人爭吵的時間。
陳勝沒有開闢文心,還沒入文道的門,在書院裡面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弟子,兩位教授的爭吵他也不參與。
但是聽到父親死訊,心情激盪之下,肯定是去直接找教習請假。
正巧碰上兩位的爭吵,說不定吵的話題就和他請假有關,而他應該是不管不顧說了不敬的話,激怒了兩位教授。
這兩位教授都是三境學士境界的文道修士,在學院之中也是強者,話語權極大,一怒之下,直接讓他捲鋪蓋走人。
陳勝思考著,這應該就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
陳勝重新看向剛剛推演的頁面,目光凝聚在那一排排字上,提煉出其中的重點。
風雨亭,太玄功,六國反齊,秦統一天下,父親的影子,大澤起義,張楚。
這一切如果都會發生,那麼所有改變都是從父親的死開始,從風雨亭案件鉅變。
陳勝捏緊拳頭,想到推演上面,兄長,未婚妻周綾落,侍女淺淺的遭遇。
這一切絕不可以再發生。
既然有了人生推演器,那麼他陳勝絕對不要在踏入推演上說的人生。
改變人生第一步,就從不被教授開革開始。
陳勝握緊拳頭,控制好情緒,走了出去。
不過多時,就看到了兩位教授。
遠遠的,聽到了二人的爭吵。
“子曰:‘予只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桑也。予也有三年之愛於其父母乎?’”
“三年守孝都不能接受,你們法家連最基本的人倫都不要了嗎?”
“守孝三年,田地怎麼辦?國家怎麼辦?”
……
陳勝頭皮發麻。
“怪不得會被開革,這是正好撞到了。”
陳勝瞬間就想通了被開革的關鍵。
這兩位教授在討論守孝的問題,他現在去請假,怎麼都是要倒黴。
儒家要堅持守孝三年,法家則是極力反對。
陳勝現在上去就是找死。
“感謝推演器大能,救我文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