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萬分感激。
同時他也想到一個之前忽視的問題。
如果他被開革回去,就不再是書院弟子,不單單是不能再踏入文道,最重要的是他最後的虎皮沒有了,那幫子親族,就一點顧忌都沒有了。
陳勝看這兩位,起碼還要半個時辰。
但是他現在可一點都不能等,天色已晚,再遲一點,只怕就不能出城了。
心中著急,眼前這個必死之局該如何破呢?
只是這個局不好破呀。
按照本心來,他是想選法家,法家的理念他也契合,但是在禮仁書院,儒家是老大。
選擇儒家也不行,儒家要守孝三年,三年過去,那不就是完全錯過了文心試煉嗎?
三年後,他都二十多了,文心試煉最遲只能到十八歲。
要是沒有經過推演,陳勝肯定是直接選法家。
但是現在,陳勝肯定不會還選這個答案了。
雖然他喜歡法家,但是他更想在踏上文道之路後再說喜歡。
現在只能選儒家了。
暫時保住這層皮就行了,文心試煉以後再想辦法。
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只要他能讓兄長過了風雨亭的難關,繼承陳氏的家主之位,參加文心試煉難度不大。
主意打定,陳勝立刻上前不再猶豫。
“兩位恩師,弟子陳勝拜見。”
他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兩位教授是法家葉嶺,儒家周凡,周凡是四十多的中年,葉嶺是三十多歲的青年。
“何事?”
周凡看了下陳勝問道,顯然是被陳勝打斷爭吵不悅。
葉嶺沒說話,但是意思差不多。
“弟子家人來傳信,家父於昨夜病故,特來請示批假。”
陳勝低頭拜道。
周凡和葉嶺對視一眼,剛剛還在討論這個問題,現在就有現成的材料。
“你需要守孝多久?”
陳勝一聽,果然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弟子本想守孝三年,但是先父平生最大的期望,就是弟子能夠成為文道修士,弟子愚鈍,至今沒有開闢文心,愧對先父,下一次文心試煉是弟子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弟子完全放棄學業只怕先父死不瞑目,弟子只得守孝三月,三月之後來文心試煉,一旦透過試煉,弟子立刻回去守孝五年,彌補自己的錯誤。”
陳勝語氣誠懇,說話兼顧了法家和儒家,希望能夠過關,但是陳勝知道,這番話,周凡好過,只是葉嶺那邊就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