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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章 陰陽清虛

兩人又奔走了約麼一炷香的時間,那老乞丐在前方忽地停了下來,燕寧不知為何,忙駕馬上前,才發現已到了城隍廟。

那老乞丐哈哈笑道:“怎麼樣,小子,老叫花跑得可有你那馬快麼?”

燕寧下了馬來,見那老者氣息如常,自己駕馬也跟不上他,嘆道:“老人家好快的腳力,是在下輸了。”

那老乞丐道:“你既然輸給於我,可有添頭?”

燕寧從懷中摸了些銀錢出來,說道:“老人家,我身上只有些閒錢,不知老人家可否看得上。”

那老乞丐笑道:“小兄弟,老叫花可不是貪財之人,你在那城中,既已給我銀子,我就純當這是輸給我的添頭罷了。”

燕寧嘿地一笑,見已到了城隍廟外,又知老者並非尋常人等,他便說道:“老人家身懷絕技,是在下方才走了眼,如今已到了城隍廟,在下也要走了。”當下拜別老乞丐,準備跨馬就走。

那老乞丐卻攔住他說道:“小兄弟,你身上有傷,怎地不把傷養好再走?”

燕寧愣道:“你……你怎地知道?”

那老乞丐道:“我在那新安城中,說你身上酸臭,那時我便知你身上有傷。”

燕寧道:“難怪前輩那時說我身上酸臭,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原來是這般緣故。”

那老乞丐搖頭道:“我說你身上酸臭,也並非全是因你身上有傷。”

燕寧卻又奇道:前輩這又是何意?”

那老乞丐嘿地一笑,說道:“我說你這人身上酸臭,還因為你這人沒甚功夫,卻硬要出頭,你和我見過的另一個讀書人一樣,身上都有股腐儒的酸臭味,不過那人功夫可比你高多了。”

燕寧知他雖是挖苦,卻並無惡意,撓頭笑道:“前輩這般說,可算是誇獎我了。”

那老乞丐呸了一口,說道:“你這人還挺會蹬鼻子上臉,我且問你,你今日若是沒錢,又怎地救我?”

燕寧思忖一會兒,說道:“若是沒錢,我當和他們講理。”

那老乞丐哼了一聲,說道:“將甚麼理?我偷了那店家包子,他們打我是天經地義,你卻偏要來講什麼理,你與他們講理,也只能講些歪理。”

這句話讓燕寧頓時語塞,他讀書只知求公道,書中所言,欺辱老小,便是世間不公,但聽老乞丐這樣一說,他若是沒錢賠那店家,店家糟了損失,他站在老乞丐一邊,並無道理可言。

那老乞丐見他低頭沉默不語,知他遇上了難題,便出言道:“小兄弟,你莫要多想,老叫花今日很是承你的情。”

燕寧搖了搖頭,說道:“前輩這番話,讓我受益頗多,若非我今日有些銀錢,那店家豈不是白白受了損失,有錢的日子少,沒錢的日子多,我一時想不通這道理,前輩莫怪。”

那老乞丐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想不明白,便不要再想,你身上有許多皮外傷,我瞧你練過內功,怎地如此狼狽?”

燕寧想起了那日在沈府中被那劉仁雄一干人打得口中含血,但這事他不願提起,搖頭說道:“就當是被野狗咬的罷。”

那老乞丐見他不願多言,也不再問此時,當下說道:“小兄弟,老叫花走南闖北,自負一句,我識人不少,見識過許多武林高手,今日我在城中探你脈象,你左右手脈象不同,真乃世間罕見,卻不知你修習的是何種內功,真讓老叫花奇怪。”

這門內功乃是魏晨風那日在牢獄之中傳與燕寧的,魏晨風身負殺人罪名,燕寧不想讓他人知曉,他也的確不知此功法是何名頭,當下便說道:“這門功夫乃是一位高人所教,那人也未與我說過此功法叫甚名字。”

那老乞丐聞言,輕嘆口氣,說道:“小兄弟,可否運功讓老叫花瞧上一瞧。”這老叫花習武多年,對這從未見過的內功實是好奇。

老乞丐這請求,若是江湖人聽了,定會認為他失心瘋了,這當著別人面運功,乃是江湖大忌,燕寧卻對這些江湖事不甚懂,他當下答應道:“在下學藝不精,前輩若是想看,在下便獻醜一番,前輩切莫嫌棄。”

老乞丐連連擺手,喜道:“不嫌棄,不嫌棄。”

燕寧當即盤腿坐下,雙手運功,那一寒一熱兩道真氣頓時從丹田而出,朝著手少陰真經處迸發而去。

那老乞丐見他身子從中線分開,左右兩側竟是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那兩股真氣在身子中線分割開來,竟毫不相觸,忍不住讚歎道:“老叫花活了這麼年,竟是第一次見此奇術。”

那一寒一熱兩股真氣在燕寧身上運轉一會兒,霎時間消失不見,一股極為溫和的真氣,從他丹田口迸出,頃刻間充盈全身。

那老乞丐見到這股真氣,神色猛地一變,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燕寧運功一個周天之後,便將那真氣收回,站起身來,卻見那老乞丐雙眼愣神,仰天長嘆道:“陰陽和合,清虛常淨,原來如此啊。”

燕寧聽他這話,同這功法中口訣卻有相似之處,他心中暗道:“陰陽和合,清虛常淨,莫非這位前輩也習過這功法?”

他正想問那老乞丐,那老乞丐卻忽地說道:“哈哈,小兄弟,承你之情,讓老叫花今日開了眼界,老叫花若是沒有猜錯,你所修煉之法,乃是那太清宮的陰陽清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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