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右僕從撲將上來,沈青荷被燕寧攔在身後,悽聲叫道:“不要!”眾家僕朝著燕寧就是一陣亂打,燕寧雖這些時日修習功法有進,但仍是血肉之軀,他不會武功招式,招架不住這麼多人,一時間被打得痛倒在地,那沈世見狀便把沈青荷拉了過來,沈青荷見燕寧被打,心中哀痛至極,她對著沈世哭聲懇求道:“爹爹,饒過他吧,青荷聽你的話,你就饒過他吧。”
沈世望著沈青荷,滿臉怒氣,說道:“他不過一個小小家僕,得罪了劉公子,打死也就算了,青荷,你怎的如今這麼糊塗,還為這下人說話。”
沈青荷搖了搖頭,低聲哀怨道:“他不是什麼下人,他不是什麼下人。”
沈世見沈青荷執迷不悟,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劉仁雄,那劉仁雄見燕寧被打,冷笑一聲,上前過來,沈青荷見他朝著燕寧走去,大叫道:“劉仁雄,你要幹什麼?”
那劉仁雄惡狠狠道:“幹甚麼?這小子得罪了我,今日少爺我若不好好出這口惡氣,我就不姓劉。”說話間對著倒在地上的燕寧狠狠踢了幾腳,又朝燕寧臉上吐了口唾沫,方才滿意。
燕寧被眾人拳腳相加打了一陣,被打得頭昏腦脹,恍惚見看見沈青荷在不遠處痛哭,腦袋處又被人踢了一腳,便失去了知覺,那管家見燕寧倒地不起,口鼻流血,忙說道:“老爺,這人怕是不行了。”
沈青荷一聽這句話,又急得大哭,想要掙脫去看,但沈世何等氣力,沈青荷只得遠遠望著癱倒在地上的燕寧,哭喊道:“燕公子……燕公子。”
沈世見狀,吩咐管家道:“把這人扔到府門外去,別死在府裡,汙了府上風水。”又朝著劉仁雄陪笑道:“劉公子,這人已被打死了,劉公子洩洩氣,我找人備好酒水,你我叔侄二人今日不醉方休啊。”
那劉仁雄眼看燕寧是活不成了,方才滿意,沈世又命人將沈青荷送回房內,才和劉仁雄兩人走了。
那管家見老爺和那劉仁雄走了,指著兩人吩咐道:“你們兩個幫我把他抬著,其餘人散了吧。”
那管家領著兩人,來到偏門前,命兩人將燕寧放在偏門前,說道:“你們二人先回去吧。”
那兩僕役說道:“管家,老爺命我們將這人扔在門外,這還沒扔呢。”
那管家罵道:“你們兩個懂什麼?現在什麼時候?你們二人不懂這風水之術,此時乃是凶兆之時,若是這時候把他扔出去,他到時候陰魂不散,將來府上出了什麼事情,嘿嘿,你二人可逃脫不了干係。”
那二人聞言,嚇得不敢說話,管家便又吩咐道:“你二人先行回去,我在這兒等候吉時。”
那二人拜謝了管家,便離去了。
管家見燕寧渾身是血,搖頭嘆道:“唉,你小子去招惹那小閻王幹嘛呢。”
原來方才管家見燕寧被打得昏迷,他不想燕寧就這樣被打死,情急之下,便想了個法子,瞞過了老爺和眾人。
這偏門處不常有人來,管家在此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凌晨時分,燕寧方才醒轉過來,他一醒過來,見管家在一旁盯著他,他渾身上下疼痛不已,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使不上力,管家扶著他靠牆坐下,他謝了一句,問道:“管家,你怎地在此?”
管家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命大,還沒死成,我在此自是為你攔住那索命的小鬼。”
燕寧又謝了一句,他環顧四周,沒見到沈青荷身影,心中著急,慌忙問道:“管家,小姐怎麼樣了?”
管家呸了一聲,罵道:“你小子現如今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小姐呢,小姐被老爺送回房去了,無甚大礙。”
燕寧咕噥一句:“沒事就好。”說罷便低頭咳嗽一陣,又吐出一口血。管家見他傷勢還是嚴重,便說道:“燕寧,你不能在府裡再待著了,跟我來。”
兩人兜兜轉轉,來到府門外不遠處的小巷子裡,燕寧不知管家帶他到此是何用意,正想問,卻聽管家開口說道:“燕寧,我知道你想問,你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救你,對嗎?”
燕寧點點頭,管家又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封信,遞給燕寧,燕寧拿著那信,只見信封上面寫著“燕兄弟親啟。”
管家又說道:“燕寧,你還記得你剛入沈府的時候,是誰帶你進來的?”
燕寧說道:“自然是沈公子。”
管家點點頭,說道:“這封信,就是大公子給你的,你這些時日都未見過大公子,你可知道是為何?”
燕寧一愣,問道:“這時為何?”
管家未直接答覆,只是說道:“你看過這信,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