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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碣石破陳蘭!

陳蘭失望之餘隱隱有些佩服,佩服江哲竟然能想出用糧車、輜重布構防禦的妙招,但他還是是有些不甘地低語一句,“若是再與我五千兵,我當能大敗曹軍,若是再與我一萬兵,我當可以生擒那江哲……”

可惜他如今全部的兵力也僅僅只有九千,而且營中留守的那兩千大多身上有傷,勉強能戰……

唉!陳蘭暗歎一聲,事已至此,再多說假如、若是亦是無用,搖搖頭,他無奈引兵而返。

有了防備,又有那到屏障可守的兩三萬曹兵,遠遠不是自己麾下這區區五千人可敵的……

陳蘭可以退卻,他麾下的心腹愛將王札便沒有這般好運了。

待得趙雲引陷陣營到王札所說的那處平地之後,王札因心懼趙雲,竟是又與趙雲用言語廝磨了半個時辰。

如此一來便叫趙雲看出破綻來了,心不暗感不妥的他急忙想退兵回到陳蘭軍營之前,但是王札雖說心懼,但也是陳蘭心腹,豈會讓趙雲如此輕易返回,壞陳蘭好事?遂下令揮軍掩殺。

趙雲大怒,與高順、方悅率領麾下陷陣營將士回身便是一陣廝殺,而趙雲自己,更是孤身一人,殺入敵陣,欲誅殺王札。

不得不說王札確實是一名合格的將領,因為他沒有因為心懼而逃走,雖然他只是指揮麾下士卒攔截趙雲……

“陷陣!”高順一聲大喝,麾下陷陣營將士一手盾牌,一手長槍,組成方陣,一步一步殺向袁軍,用盾牌擋住對方的攻勢,然後用長槍回擊。

一擋一擊,雖看似簡單,但若是細看你便在發現其中的不同尋常,因為那近千士卒的動作好似是一個人一般,同一時間舉盾,同一時間挺槍,袁軍雖說有兩千之眾,但竟是一點機會也無。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兩千袁軍便為近千陷陣營殺地大敗,丟下近半屍首,瘋狂地四散逃逸,而陷陣營,僅僅戰死三十餘人而已。

王札見麾下兩千士卒竟是被對方一千兵殺地大敗,心中震驚,望著那些四散逃逸的潰兵,王札連殺十餘人亦是止不住其逃亡之心。

搖搖頭暗歎一句,王札正想逃回營中,忽然聽到一聲大喝,“敵將,哪裡走!”

王札一轉身,望了眼來人,心中大苦,苦澀說道,“我命休矣!”

來的正是怒火中燒的趙雲,策馬至王札跟前,僅僅一合便挑飛王札兵刃,再復一槍了結他性命。

與高順、方悅對視一眼,趙雲羞愧說道,“想來此人必不是那陳蘭,雲不察被其矇騙,辜負了先生重望……”

高順望了眼趙雲,沉聲說道,“此非是子龍將軍過失,蓋因我等不識陳蘭,也罷,暫且歸去,與先生商議一番!”

趙雲點點頭,忽然面色一變,驚聲說道,“莫非陳蘭故意使此獎騙我等到此,隨即引兵以攻大軍所在……”

高順、方悅亦大驚,急聲說道,“如此,我等當儘快歸至營中!”

於是,趙雲、高順、方悅三將下令帶上戰死的同澤遺體,急急忙忙回到大軍所在。

急行三十餘里,期間趙雲心中悔恨不已,直到遠遠望見大軍所在安然無涯,心中羞愧才稍稍減少幾分。

見趙雲等人返回,徐晃出迎,抱拳說道,“三位將軍辛苦了!”

趙雲遜謝一句,隨即問道,“先生所在何處?”

“乃在帥帳之中……”徐晃疑惑地望著趙雲暗淡的神色。

“咦?”高順詫異地指著那些糧車、輜重說道,“這些是……”

“哦!”徐晃笑著說道,“這是三位離開之後先生吩咐的,說是在營寨設下之前,用此物充當圍欄屏障,話說回來,若不是先生有先見之明,今日我等恐怕要大敗……”

趙雲面色一黯,朝著帥帳便走。

高順望著那‘屏障’頷首說道,“我為將亦有數載,當是不曾見過此事……想也不曾想過……”隨即與方悅對視一笑,引陷陣營將士歸中軍守衛江哲家眷。

此時‘曹營’中的帥帳極其好認,因為僅僅有那麼兩處而已,一處乃是江哲家眷所在,另外一處掛著帥旗的,便是帥帳。

深深吸了口氣,趙雲撩起帳布,大步走入,走到帳中單膝叩地,對江哲沉聲拜道,“末將不察,誤中敵將奸計,深失先生與夏侯將軍重望,還請兩位重重責罰!”

“子龍這是作何?”江哲正與眾將商議破敵之策,忽然見趙雲如此,心中一愣,還倒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詢問,趙雲遂將事情經過一一道出。

“呵呵!”江哲聽罷搖搖頭,上前扶起趙雲說道,“此非子龍過失,勿要掛懷……正如子龍所料,方才公明來報,敵將率領大軍欲偷襲我等,見我等佈下防禦,無奈撤退,虛驚一場罷了!”

“軍令如山,豈能如此?”趙雲沉聲說道,“先生治軍頗嚴,若是放縱末將,豈不是亂了軍法?請先生按律責罰!”

“啊?”江哲望了眼夏侯惇,輕笑說道,“元讓才是主帥,你與他說!”

“請夏侯將軍責罰!”趙雲叩地說道。

先生明擺著十分看重此人嘛,那我又豈好責罰?本著愛屋及烏的心態,夏侯惇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本帥便罰你今日守夜,不得懈怠!”

“唔?”趙雲一愣,隨即猶豫說道,“這……雲險些闖下大禍,這……”

“大禍?”江哲笑了一聲,將趙雲再復拉起,輕笑說道,“你帶去的那區區一千兵便能當得陳蘭近萬大軍?那放著我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