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不愉快嚴重影響了她的心情。況且她天生反骨,這種沒有好處的事情,她才不會做。
吃著早飯,夏小小想起了那通讓人不愉快的電話,繼而又想起傅明哲對她的各種嫌棄。
他們傅家,一個個說話都那麼頤指氣使,有錢人都這麼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嗎。
一個弱小的包子,被她用力夾起送到嘴邊,她卻沒有立刻吃掉。先是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才一口塞到嘴裡,狠狠地嚼著。
一定是被記者看到了他跟自己在一起,覺得丟臉才讓我跑的。
“一定是這樣”,她憤恨地咬著包子,啪地一下拍下筷子,“真是可笑,我又不是見不得人,憑什麼讓我跑啊。”
剛好祝羽和卡卡都不在,自然沒有人回答她。
她氣哼哼地罵著傅明哲,將煩悶全怪到他頭上。昨天那些記者,明顯是衝著他去的,關她什麼事。認真說起來,是她被拖累了才對。
可傅明哲那張冰山似的臉,好像自己欠他的一樣,真是太過分了。
大早上的,飯沒吃多少,反倒生了一肚子悶氣。反正不用上班,她打著哈欠進了臥室。昨天帶回來的衣服,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明明在這個家裡是不受待見的,卻張牙舞爪的佔據了她的半壁江山。
“看著就讓人討厭。”這話不知是罵衣服,還是送衣服的主人。反正她現在鑽進了情緒的牛角尖裡,心裡憋彆扭得很。
此時衣服會說話,一定覺得很委屈。昨天明明是她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到床上的,怎麼一起睡了一晚,她就翻臉了?
翻臉的女人眼睛瞟著窗外打了個哈欠,試圖透過景色驅趕內心的煩悶。啊,陽光明媚,小鳥嘰嘰喳喳,多麼美好的一天。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誰呀?”剛調整好的心情被破壞,小小心裡十分不快。
她拖著鞋子開啟門,一道盛氣凌人的光闖了進來,差點沒閃瞎她的眼睛。
門外站著一個貴婦,手上帶著一顆碩大的綠寶石戒指。
面上,一張紅唇烈焰如燒,讓人不敢靠近。她高昂著頭顱,就連戴的墨鏡都是看不起人的樣子。
空氣裡浮動著奢靡的味道,夏小小有些吃不消,穿著破舊拖鞋的腳,不自主地往後縮了縮。
這麼富麗堂皇的人,肯定不是來找自己的。
可也沒祝羽說過,他有這麼一個豪橫的親戚呀。
她側身藏在門後,帶著幾分不自然,“請問您找誰?是不是走錯了?”
貴婦沒有動,她身後卻伸出一隻男人手,毫不客氣把門推開了。
“夫人,請進。”
“我……”被剛才推門的力度撞得連連後退,夏小小一肚子怒火,張嘴就要爆口。
但又怕對方是祝羽失散多年的親人,話到嘴邊愣是忍住了。她拱著腳穿好鞋子,眼睜睜看著貴婦如太后降臨般進來。
“夏小姐,請您到咖啡館您不去,我們夫人只能屈尊紆貴來找你了。”
推門的老伯雖然在解釋,可語氣裡滿滿都是她不識好歹的意思。
噢,原來是傅明哲的家人。那個貴氣又高傲的老太太,應該是他的母親吧?
只是自己沒做什麼事,怎麼就惹來這尊大神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