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莊園。
很大。
大部分割槽域都處於黑暗中,殺機蟄伏。
此時,客廳內坐著幾人。
翟鋒位居正中。
他揮了揮手,剛剛稟報訊息的弟子離去。
“那邊沒動靜了,郝萌也沒歸來,就意味著全部喪命。”翟鋒聲音很低沉,壓抑著怒氣,還有幾分驚慌,“你們說,這一步棋是不是走錯了?”
“劉全親自前來,不臣服就滅,我們又能如何?”旁邊坐著的中年人無奈道,“縣尉大人只吃好處,他雖然霸道,卻也不敢與錦衣衛為敵,即使知道了,最多居中調停一番罷了。從我們的利益出發,我們的選擇沒有錯,誰能想到準備這麼充分了,還是出其不意之下,竟然拿不下一個小傢伙。”
“是啊,那小子太邪性了。”另一位皺眉道,“大哥,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他今夜會不會前來?”
“我倒希望他前來,他若不來,才是大麻煩啊!”翟鋒站起身,倒揹著手,露出狠色,“既然為敵了,那就把他徹底的打入深淵,讓錦衣衛通緝。吃了我們的好處,總不能什麼事兒都不幹。”
“黑白兩道一起出手,讓他成為喪家之犬,讓黑虎幫都不敢庇護!”旁邊的中年人說著,就遲疑道,“大哥,劉大人為何要對付他?”
“我隱隱聽聞,他小妾似乎和秦七夜有些關係。”
“莫非,那小子給他戴帽子了?”
“慎言!”
“都是自己人,怕什麼!”
另一座府邸。
劉全將纏繞在身上的白花花身體給扔到了一旁,聽著嘟囔聲,他也不滿的起床,用一條毯子裹住下身就直接走了出去。
“到底什麼事兒!”他很生氣。
“大人!”青年錦衣衛低著頭,有些惶恐道,“惡狼幫那邊傳來訊息說失敗了。”
“失敗了?”劉全皺眉,“江猛呢?可傳回來什麼訊息?”
“沒有!”
“沒有?”
“沒見到人,也沒有傳回訊息。”
“竟然沒有!廢物,通通是廢物。”劉全暴跳如雷,怒罵一聲,就深吸一口氣再問,“什麼時辰了?”
“四更天!”
“下去吧。等等,通知下去,明天全員集合。”
“是!”
劉全抬起頭,望著深沉夜色,眼中冒出了憤怒的火焰,流淌出了無盡的殺機。
迴轉屋中,一把將愛妾拉了起來。
“為了你個賤人,我損失了一個左膀右臂,跪著,抬頭,張嘴。”劉全的聲音猶如餓狼,“今天要是不讓老子舒服了,改天就滅了你陳家。”
常家小酒館。
張少安知道七夜的性格,讓他打聽翟鋒的下落,肯定是為了報復。
似乎還不隔夜。
壓下心頭的波瀾,他緩緩道:“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為了以防萬一,我特意調查了兄弟會的情況。”
他們是三年前出現的,只有三兄弟。
剛開始建立幫會時遭到了黑虎幫和惡狼幫的打壓,可不知為何,一夜之間就沒人理會了。
張少安特意問過他父親,剛開始沒說,問的煩了這才說出了實情:當年童戰孤身入黑虎幫,如入無人之地,找到他後一掌差點將他拍死。
這樣丟人的事情,再加上童戰親自許諾,只開一座酒樓和經營自己的產業外,不涉及城內紛爭,也就被隱瞞了下來。
“平常時候,關於兄弟會的事情,都是雲逸出頭,至於童戰和另外一位,很少露面,十分神秘。”
張少安將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